第176章(1/2)

霍今鸿侧耳听了一阵,在冰冷的空气中辨别出白项英对镜穿衣的声音,知道对方没有撒谎。

“我预备了足够的时间来看他,早看早走,晚看就晚走,全看他的意思。”

怀安没有接话,倒完茶便悄然无声地退下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白项英的脚步声才出现在走廊里,由远及近,步子迈得轻柔但平稳从容,一如男人多年来惯有的姿态。

等待对方靠近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霍今鸿很耐心地听着,指节随那走路的节奏翻动,在桌上敲打出一串沉闷的音符。而后,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嘴角的弧度骤然消失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笑。

一月份的天,楼里因为开着暖气片,还不至于冷到要全副武装的地步,但白项英还是穿了件毛领大衣,雪白的面孔在深色貂毛和衬衫领子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病态。

“抱歉,等久了。”

“不客气。”

“冷的话先喝点热茶,我让怀安去泡。”

“这儿有茶,就你上来见我这会儿功夫,够凉好几壶了。”霍今鸿撇头示意对方坐下,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的嘲讽。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到见面要先客套的地步了,真是令人心寒……没有话讲可以不讲,我也不是非要听你说什么,反正好听的话你也说不出来。”

白项英低头别开目光:“不是客套……这楼朝西,是比别处要冷些。”

“你坐过来,挨着我,就不冷了。”

霍今鸿特意收起膝盖在身旁空出个位来,然而白项英就像没看见似的,隔着个茶几在单人沙发上坐了,略为拘谨地用手拢着大衣领子。

霍今鸿知道他是害怕,怕自己发火,发疯,或者当场为难他。早些时候,他刚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怀有这种情绪时还会感到沮丧,或者懊恼,现在不会了。

害怕好过一切虚情假意,害怕令他不敢再用一些自以为是的话愚弄和拒绝自己。

“我说,坐过来。”

白项英迟疑着不动。霍今鸿不耐烦了,倏地站起来绕至沙发背后,在对方跟着起身之前伸手一按,由上至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我今天心情不好,哥哥,安慰安慰我吧。”

“怎么了?”

“我要你安慰我。”

白项英微微扭头,视线相撞下意识地躲闪,随即又硬着头皮迎上去。

草草落下的一个吻。

唇瓣分离的一刹那霍今鸿抓住他的后脑勺,死死按住,亲吻于是被迫持续了许久。

墙边的落地镜里映出两人扭曲相贴的身影,几秒钟后才又缓缓分开。

3 早干嘛去了?

“何连胜要认我做干儿子。”

霍今鸿看着落地镜里两人的身影,仿佛发现什么稀罕物件似的,一连做了许多个试探的动作。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于是也跟着抬手,转头,将半个身子侧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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