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受,我也好受。”
霍今鸿死死盯着他,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尽管本来也是皮笑肉不笑:“所以,你会为了好受些把我当成梦,然后有一天忘掉它吗?”
言毕,不等对方回答,他跳下茶几曲腿跃上沙发,就这么把白项英仰面压在身下。
“哥哥,你真的很清楚怎么样能够让我难过,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的不好受全都来自于你,你想让我开心我就得开心,你想让我生气我就只能生气,我好没用啊!”
“今鸿!你,你起来……”
“哈!你终于叫我了,哥哥……你知道吗,现在你很少叫我‘今鸿’了,你只要稍微动动嘴皮子我就能高兴很久,可是你偏不,你专挑让我不高兴的话说……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得自己想办法高兴啊!”
西装外套被掀开,底下是做工精细的缎面衬衫,因为过于合身所以脱起来破费功夫。霍今鸿没多少耐心,解不开扣子就直接解了皮带将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往上剥。
“别这样,今鸿……今鸿!”
“嗯,我在……怎么了,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耳边响起轻微的布料崩裂的声音,白项英一面用手拽着衣服一面极力将身体蜷起来,仿佛这样能够阻止对方做出更加粗暴的举动。
这里是贵宾室,不比西苑的私人住处,纵使知道附近没有闲杂人等,他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不要在这里……”
“那你要在哪里呢,哥哥,无论在哪里你都没有回应过我啊!现在也是,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
“就是……在强迫我……”
“你说什么?嗯?”霍今鸿摁平他,强硬地遏制住他所有的挣扎,而后弯腰细细亲吻那裸露出来的小腹和侧腰。
“霍岩山和付聘对你做的那些才叫强迫,我算什么?如果我想,我也可以对你做那些事,从前我在这儿过夜的时候就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这半年来我跟何连胜去窑子也学到了很多……我什么都知道,哥哥,比你知道得多。”
那两个名字的出现使白项英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一切跟强迫有关的词于霍今鸿而言都是禁忌,每当他表现出拒绝,哪怕只是一丁半点,对方就会提到霍岩山或者付聘,继而变得愈发偏执和疯狂。
他问他为什么对霍岩山百依百顺却不肯多接受他一点点,他问他为什么任由付聘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自己却对他百般拒绝。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从未想过会有需要解释的那一天。
霍今鸿一点一点地亲他,从胸口到小腹,就像一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即便没有掌声也要如痴如醉地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