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白项英躲闪不及,被当胸拽着衣服横拖过两三米,脸朝下狠狠掼进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
暴力虽来得不算毫无征兆,但因为对方气急败坏之下用了死劲,他摔得有些懵了。周身的一切感官仿佛都停滞下来,他不知道是该先去感知疼痛,还是耻辱,亦或抛开这些寻机反抗。
待晕眩稍稍过去,一双鞋尖出现在视线里。白项英扶着桌沿想要站起来,不想齐继尧飞起一脚又把他踹回去,这回倒是收了点力道。
“心里没数的小婊子,再跟我装模作样我把你们一锅端了信不信?”
24 脱光再去死
“心里没数的小婊子,再跟我装模作样我把你们一锅端了信不信!?”
齐继尧一脚把白项英踹回到地上,然而心里依旧是不解气,认为刚刚那句“好好说话”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仅是这句话,还有对方说这话时的语气,姿态,身上穿的高档的衣服,和他整个人。他不允许一个曾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贱货摇身一变竟光鲜亮丽地站在自己跟前说人话。
怀安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把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很少违逆白项英的意思,或者自作主张,可今天太不寻常了,隐隐的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让他不想离开老板太远。
方才房间里发出的动静他听见了,尽管早就看出来人会对白项英不利,可在推门之前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动手。
“什么事?主子在说话奴才想进就进?”
齐继尧自然不会把区区一个下人放在心上,也无意在对方面前保持“得体”——没必要,反正老板这位置白项英是坐不久了,是死是活都要送上去给日本人交差,小瘸子可有可无,如果碍事随意可以处理掉。
白项英仿佛预感到对方这番心思,不顾自己还半卧在地上狼狈的姿势,扭头对怀安示意道:“出去。”
后者没听见似的站着不动。
齐继尧来回瞟了两眼,看出小瘸子对自己带着忌惮的敌意,也看出白项英不想让对方留在这里。
他知道为什么,他自认为非常了解“贱货”的想法。
“不想走?行,不想走那就别走,过来一起看看你们老板的真面目。”
说着他走到白项英身边,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面孔,正对房门:“来吧,趁这机会好好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当上金松饭店的老板的,哪来的钱,怎么来的天津,还有为什么不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