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霍岩山,这么说来你跟白老板也是老熟人了?”
“可不是么。”
“那你想必早就听说过他跟霍岩山……”
“嘘!算了,齐主任……”霍今鸿猛地俯身,紧贴白项英的后背做出一个叉入的姿势,“过去那些事情说起来没个完,有时间真该坐下来跟你好好唠唠,可惜我等不及了……”
“哈……”齐继尧因为他说的是身下那活儿,本想跟着调侃两句,只因对方的眼神趋于狂乱,面对面直勾勾地看过来几乎令他发怵。
“霍副官,你急什么……这儿没人跟你抢……”
“怎么不急……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了!”
白项英伏在地下,前后受制无法移动分毫。
即便没有人按着他也站不起来了。屈辱已经超出了可以承受的范围,他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救,或者讨饶,出了这个房门也不知道还能够逃到哪里去。
那个自己一直凝视着的深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已经在里面了。
可即便是黑暗也不能够给他安宁。悬崖上有人在说话,在谈论自己,男人丑陋的东西就贴在嘴边,身后还有另一只手在摆弄他的身体。
薄薄的茧子带来的熟悉的温度,同时却又无比陌生。他想呼喊,想哭,可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一切都崩塌了。
他还没有准备好,却被迫提前下坠。
突然间虚空中有东西推了他一把,如同浮木被拍打上岸,他从晕眩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下是坚实的地面。
白项英意识到自己还赤露着身体,不知发生了什么,头顶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眼角有液体缓缓淌下,他想抬手去擦,还未动作余光就看到一片猩红。
沉闷的惨哼声响起,齐继尧捂着脖子从沙发上翻滚下来倒在他面前。
霍今鸿用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28 如果能够不心疼
怀安一动不动地站着。
隔着一扇房门他隐约能听到屋里的动静,直到对话声深戛然而止,他吐出口气,攥紧的右手终于松懈下来。
袖子里是从那柜子上摸来的水果刀,刀柄已被捏得滚烫。
南邦在他身后十多米处,见对方转身迟疑着走上前去:“怀生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随霍今鸿一同找到这儿来的,方才不知怎么的在车上稀里糊涂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对方要抛下自己一个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