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她,更不行。
他第一次觉得当皇帝如此没意思!
“皇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把毒下在宋昭容身上,没有利用她来谋害庄昭仪,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宋昭容带着哭腔,甚至已经落了泪。
“孟婕妤,我才冤枉,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害我,若非于公公在你那儿找出了罪证,我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就生生的要被你给冤死了。我承认我有在刻意接近你,因为后宫之中你最得宠,皇上去看你的次数最多,我想着多你去那儿,或许就能有更多的机会碰见皇上。”
“可孟婕妤如果你不情愿,告诉我一声便是,何苦要用这种法子来害人呢。我没想到,我与你交好亲近反倒促成了你谋害庄昭仪的机会,竟让我无意中被迫成了个加害者,我…我……”
“这话臣妾能够证明。”贤妃又站了出来。
“皇上,太后,皇后,臣妾曾亲耳偷听到宋昭容说故意接近孟婕妤就是为了皇上,她说自己侍奉皇上多年却无所出,心里着急才刻意要与孟婕妤交好,期望有机会接触皇上,被召侍寝再怀一个孩子。”
“臣妾不是说宋昭容这么做是对的,但起码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害别人,而是为自己谋宠。但孟婕妤却实在恶毒,竟然想出这么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来,皇上需得重重罚她才是,好正一正后宫里的歪风邪气。”
里屋内,站在帘帐后头偷听的庄芊芊,气的脸发红。
她叉腰站着,腹部微微隆起,精神面貌极佳,哪里像是刚刚滑胎的模样。
谁说我滑胎了
“主子,您快回来坐下吧。”
红豆拉着庄芊芊的胳膊,生怕她忍不住就冲出去了,说话也是轻轻的,外面还未有响应,眼下不是出去的最最佳时机。
“放手放手。”
庄芊芊甩着袖子,压着怒气。
“这些人一个个都跟疯狗一样,你听听她们说的都是什么话,活生生就要冤死人呀。还有那宋昭容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差点连我都要信了,若非早有防范,今日孟婕妤恐怕真就死定了。”
“不止孟婕妤,还有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全都要死在她手里!”
“主子小声些,别被听见了。”
“……”
外头,又听赵君珩一声怒喝让众人闭嘴。
他缓缓转身,居高临下望着孟娴湘问:“于忠海亲自从你院子里搜了东西出来,你有什么话说?”
孟娴湘仰头同他对视,红着眼睛摇头。
见她如此,宋昭容的抽泣声愈发的大,跪行而来抓住赵君珩的衣角求道:“皇上,求皇上替嫔妾做主,嫔妾是无辜的,皇上是明君一定不会冤枉无辜之人的。”
就是说,皇上如果还护着孟娴湘不将她给处决了,那他就是个昏君。
赵君珩睨着眼,宋昭容真是胆子不小,竟敢胁迫他。
她这是笃定了孟娴湘再无翻身之力了?
可她失算了,有他在,谁也动不了孟娴湘!
不过不急,先让戏再继续唱一会。
他抬眸,大手一挥便将衣角从宋昭容手里抽了回来,并道:“单凭一盒香粉,无法证明那就是孟婕妤的东西,谁知不是旁人栽赃的。于忠海,那东西是沁香院哪个地方找到的?”
“回皇上,您瞧。”
于忠海凑上前去,摊开手心将香粉盒子递近了给赵君珩看,那香粉盒子的外围沾着些许泥土,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皇上,这香粉盒子是从孟婕妤寝殿窗口的花盆里挖出来的,当时搜院的时候发现窗沿上落了许多泥沙,走近一瞧又看见花盆上面的土被翻过,觉得奇怪便命人挖了那盆花,果然就在里面发现了这盒东西,很明显是才藏进去不久的,甚至都来不及收拾。”
听了于忠海的话,众人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在孟娴湘身上。
孟娴湘捂着心口,看似很难受。
嗤声四起,都笑她又在装可怜。
但这会儿她却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难受,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搅的她背上都湿了,她不敢开口,怕一张嘴就要吐出来,连呼吸都是半憋着的,心里想着究竟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切。
眼下,物证有了,缺少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人证。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都这个节骨眼了,那该死的人证怎么还不跳出来指证她,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正想着,门外冲进来一人,噗通跪在了孟娴湘身边。
孟娴湘扭头去看,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人证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是孟婕妤身边的大宫女,名叫落霞,是主子晋封婕妤时被派到昭弦宫伺候的。奴婢今日冒死进言要揭发孟婕妤戕害妃嫔,谋害皇嗣。”
没错,落霞正是孟娴湘身边除冬霜外的另一位大宫女。
不过孟娴湘本身就不喜欢有许多人围着伺候,便是冬霜也极少近身侍奉,所以落霞平日在她身旁的时间不多。
“落霞,你在说什么?”
戏要演足,孟娴湘自当要做出震惊的模样来。
“主子,请您原谅奴婢,您犯下此等滔天大罪会连累伺候您的下人的,奴婢不想死也实在不忍心看着无辜的人受冤,更何况奴婢若不站出来指证您,庄昭仪肚子里枉死的胎儿也不会原谅奴婢的。”
“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了。”赵君珩没有耐心,他看出孟娴湘脸色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