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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府是西化的大别墅,郁郁葱葱的种满了高大的树,进去没多久孟真就听见了诵经声,顺着诵经声走进去看见灯火辉煌的花园院落,一尊高大的纯金阿弥神像就放在花园的泳池旁,几位阿弥和他们的弟子环绕着阿弥神像在诵经,泳池旁点满了蜡烛香火。
而那勒准备的宴会长桌就摆在花园中央,铺着白色丝绒桌布,摆着白色玫瑰花和红酒、烛台。
这副场景别提多滑稽了,一面诵经一面烛光晚餐。
“怎么样?孟小姐可以边诵经,边和我共进晚餐。”那勒拉开了椅子请她落座,等她落座后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俯身很近的看着她的脸:“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近距离看,他其实长的不错,很不泰蓝,反而有些像混血的边疆样貌,那双瞳孔颜色很浅。
只是一口泰蓝话,需要翻译,太煞风景了。
孟真撇开头,看向几位诵经的阿弥,没看到李丹,已经动手了吗?
仆从把各样的海鲜端上长桌,那勒亲自打开了红酒,倒了一杯推到她手边:“尝尝看,这是甜红,小女孩会喜欢。”
浓郁的果浆气味从酒杯里散发出来。
孟真看了一眼,没动杯子。
那勒却笑着先喝了一杯,红酒将他的唇色染红,他拉开椅子坐在了孟真的身边,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把手搭在椅背上,笑着欣赏灯光下的她,泰蓝人肤色要深一些,她就不同,白的像瓷器,细长的脖子握在手里就能碎掉一样,娇嫩的耳朵上还戴着拇指大的钻石,光芒投射在她的锁骨上。
越看越心痒,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耳垂上的钻石,看到她躲了一下,总算是解渴一般笑了,他喜欢看惊慌失措的猎物,“太小了,配不上你。”
孟真看向了他,冷冷淡淡问了一句:“是吗?”
那勒抽了一口烟,卖弄一般说:“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有多大吗?”
“多大?”孟真看他。
“501克拉。”那勒抽了一口烟,在烟雾之中手指轻轻点了点孟真的手指,“你这么小的手可能都握不住它。”
“是吗?”孟真托着腮很难不笑,雄性在展现魅力时真的很难不炫耀吹牛,这使他们看起来格外愚蠢:“你见过?”
那勒笑了一下,又倒了杯酒喝下去说:“或许它就属于我呢?”他有些酒意,望着孟真:“漂亮的东西都可以属于我。”
她笑了起来,笑容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他真想伸手摸摸这张没有丝毫瑕疵的脸。
可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世上最大的钻石叫沙俄之星,镶嵌在曾经沙皇的手杖中,已经失窃许多年了。”
她靠近椅背里,目光璀璨的望着他眨眨眼:“它怎么会属于你呢?小小少将。”她这句用了新学的泰蓝话。
那勒夹着烟着迷的看着她,既被她的神态迷住,又被她的挑衅勾起欲||望,小小少将?她还不明白,他可以像拥有那颗钻石一样拥有她。
“怎么不吃也不喝?”那勒把酒杯又向她推了推,“不喜欢吗?”
孟真看了一眼酒杯说:“我哥哥不许我喝酒。”
那勒听懂之后,忍不住笑了,可爱的小鸟还是个乖孩子,“这么乖吗?”可他就喜欢看乖孩子学坏。
越不允许才越要偷||尝||禁||果,这样被宠大的金丝雀尝起来一定格外动人。
“或许你可以试试看,你会喜欢的。”他把抽了一半的烟递到她绯红的嘴唇边,用不熟练的普通话极其温柔的鼓励着她说:“试一口。”
他漂亮的小鸟。
孟真看着他,他微醺的双眼盯着她的嘴唇,夹着烟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
他喃喃和她说:“你哥哥允许你做什么呢?”
他的脸凑近过来。
孟真手臂动了动,手指间握着一把枪突然瞄准他——
“砰——”
枪声惊断了院子里的诵经声,子弹几乎是划着那勒的耳朵飞出去的,砰一声射|穿了酒杯。
红酒染红了白色的桌布。
那勒惊的后仰,带翻了椅子倒在地上,耳朵里一片轰轰声,只看见孟真依旧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枪,侧身指向他,笑着慢悠悠说:“我哥哥允许我在必要的时候开枪。”
那一刻,她美的惊心动魄。
作者有话说:
孟舒云:对,我允许了。
◎沙俄之星◎
一声枪响打破了所有荒诞的平衡, 所有的声音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孟真身上。
那勒倒在地上,被子弹擦过的耳朵流下血来,耳鸣声中他的心脏也仿佛被一枪射穿似得, 一个女人对他开了枪, 他想也没想过, 在泰蓝任何女人都不敢抗拒他。
院子外的军卫听见枪声冲了进来,拔枪对准了椅子里的孟真。
孟真看也没看, 靠在椅子里玩着手里的枪说:“玩不起就不要玩, 小少将。”
她的神态轻蔑极了,她很清楚没有人敢向她开枪。
“退下!”那勒愤怒的呵斥军卫, 谁让他们把枪口对准她的!被一个女人打倒是他毕生的耻辱!
军卫还没有收起枪,孟真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走到了那勒的跟前。
她居高临下就站在他的双腿边, 夜风把她的裙子吹动如白羽, 她握着枪再次指向他的心脏, 用不熟练的泰蓝话对他说:“可爱的少将,就算杀了你,你的泰蓝王也会平安把我送回国,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