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孟真在光芒中看向那勒。

他眼中也闪烁着光芒,深情热烈的望着她,喉结滚动的对她说:“我父亲爱你的家世和产业,可我只爱你。他不会把沙俄之星送给你,可我愿意给你。”

蠢货。

“你的父亲同意了吗?”孟真问他。

璀璨的光芒之下她的冷笑变的柔和起来,一粼粼的光映照在她的眼、她的脖子、她露出来的肩膀和细细的锁骨,那勒望着她,真美,真美。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他的迟早是我的。”那勒忍不住朝她靠近:“你喜欢对吗?”她看着钻石时那么沉醉,“做我的妻子好吗?”

他几乎要贴在孟真的身上,孟真闻到了他的酒气,忍不住厌恶的往后退。

那勒却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整张脸贴过来,低低说:“说你愿意。”

“滚开。”孟真已经退到了窗户边,脊背顶在了窗户上,那勒的气息让她反胃,他紧紧拉着她的一只手让她捧住盒子。

“说你愿意它就是你的,我真的喜欢你。”那勒死死扣着她的肩膀,着迷的低头下来亲吻她殷红的嘴唇,“做我的妻子。”

孟真猛地侧开头,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做我的妻子。

——她是我买回来的老婆。

那一瞬间深埋的画面、声音随着她的战栗涌进脑子里,孟真耳朵里一片轰鸣声,她猛地抬手——

“砰”的枪响声划破了寂静的蓝莲岛。

血喷在孟真的脸颊上、衣服上,热潮潮触感让她想起订婚宴上打死那个女人的那一刻。

那勒吃惊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抱着盒子踉跄后退,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涌出来的血,仿佛不敢相信孟真朝他开枪了。

好痛。

他跌倒在地上,看见孟真站在窗户下脸色苍白的握着枪,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皱着眉和他说:“我说了滚开。”

“滚开你听不懂吗!”她像是突然暴怒的狮子,握着枪朝他快步过来。

她真的会杀了他!

那勒被吓坏了,慌忙高声说:“我只是想追求你!我没有恶意!我不会真的强迫你!”扭头要起身朝门外去。

“砰”一枪孟真射穿了他的大腿。

他在惨叫声中听见孟真生气的说:“滚开这两字很难懂吗?是不是很难懂?我叫你滚开时你还纠缠不清就该去死!”

她像是突然发怒失控的野兽,握着枪脸上一片红红的血迹。

那勒心胆俱裂不迭声说:“对不起!抱歉!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孟真的枪却已经指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军卫呢!军卫怎么还没有上来!

她要开枪的那一秒,门突然被撞开,有人用甸海话叫了一声:“别动手!”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快步窜进来,一把握住了孟真拿枪的手。

那勒在地上挣扎着看清,居然是一个阿弥,很眼熟的阿弥……他在大王宫里见过?

那个阿弥用甸海话在和孟真说着什么,那勒听不懂,趁机手忙脚乱的往外爬。

李丹扭过孟真的脑袋,用自己的枪对准那勒——“砰”一声,射穿了那勒的脑袋。

他没让孟真看,握着孟真拿枪的手,感觉到她情绪激烈的在颤抖就握的更紧了些,用甸海话对她说:“你不要杀人,杀了人就没办法回头了,我来做。”

他早就没办法回头了,但她不同,她干干净净,前途光明,她不能杀人。

孟真扭回头看住他,他蓝色的义眼纯粹干净的映照着她,她脸上好多血。

他是怕她听不懂,用不熟练的普通话又和她说:“李丹来做,你别碰,杀人下地狱。”李丹下地狱就好。

孟真望着他,眼泪没有声息的掉了下来,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该死,是他该死。”她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那勒还是曾经买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个欺负她的傻子。

他们都该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对,是他该死,你做的很对。”李丹握紧她的手,用另一只握枪的手轻轻蹭掉她脸上的血迹,对她说:“但你不用为了他弄脏自己,让我来处理。”

“他把我的脸弄脏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

李丹发现她在失控,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脸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嘴里不停在说:“我真该早点杀了他,杀了他们,我早就不怕下地狱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丹觉得这一幕那么熟悉,失控的她、濒临崩溃的她、不停说着: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他该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卖来的,他们怎么能把我当牲口一样锁起来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李丹想不起来,但他几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脸擦破的手,她身体不受控的抖着,“干净了,已经很干净了。”

她脸颊、脖子、耳朵殷红殷红的一片。

他用手掌轻轻替她擦干净血迹,“没有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替你擦干净了。”

她望着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生气的向他诉说:“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亲了我让我觉得恶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头……”

为什么这个拥抱那么熟悉?仿佛他们早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几百年。

李丹抱紧了她,原来她在气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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