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模糊中感觉有人动他的头,指尖微凉,他皱了皱眉,“陆淮知,滚开。”
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显然还没醒。
说完还将脸完全埋进了臂弯中,不让人碰。
汪城乐了,“学霸,他这都能知道是你?”
还挺会认人。
难怪他之前想趁机占便宜没得逞。
陆淮知收回手,将体温计跟放学后时绥要吃的药装进塑料袋,再放进时绥书包的侧包里。
“他有水杯吗?”
之前给时绥喝水都是在老师办公室拿的一次性纸杯,他怕时绥回家懒得烧水,索性给人灌一杯带走。
汪城回忆了一下,“他有,不过最近没见他用,是不是塞书包里了?你翻翻。”
陆淮知看着缩成鹌鹑的时绥,开口道:“时绥,我找找你的水杯。”
时绥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汪城没听清,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笑道:“学霸,再拖下去老师办公室都要关了。”
“你要是担心被时绥骂,我来也行。”
陆淮知:“算了,不用。”
他的位置比较顺手。
陆淮知侧过身,拉开时绥书包的拉链,手伸进去摸了摸。
时绥的书包很空,里面装了几张皱巴巴的纸,还有个被捏成一个紧实的小团,估计看题看太烦了。
没有水杯。
陆淮知刚准备收回手,指尖却突然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相比于乱七八糟的纸,这东西四四方方,保留着它最初的形状。
陆淮知顿了顿,低头看了眼——
漂亮又熟悉的天蓝色。
被放在书包最里面的隔层。
是他写给时绥的那封情书。
时绥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旁边有人说话,还带着他的名字,生生将他从梦中拉出来。
不光如此,还有个胆大包天的在他的课兜里掏东西。
时绥烦躁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做贼呢?”
陆淮知任由他抓着,顿了顿,没说话。
时绥以为他是心虚,刚想继续输出,猝不及防看到了陆淮知手上捏着的蓝色信封。
?
草……
从一脸冷酷到耳根发红,时绥只用了不到0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