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一时无言。
谈恋爱后,陆淮知的开始明晃晃表现出他霸道的占有欲了。
他低声解释:“只给你带太显眼了。”
陆淮知淡淡嗯了一声。
明显还醋的很。
时绥手搭在书包上,朝前方看了眼,汪城正在磨齐思正的小笼包,看样子短期内不会回头。
他拉开拉链,从里面快速拿出什么飞速塞到陆淮知怀里。
陆淮知接住。
是一杯豆浆,入手还是烫的。
独他一份的豆浆,被时绥藏起来了。
“别酸了。”时绥捏了捏书包上的猫咪挂件,含混道,“豆浆我放糖了。”
有了想考进前一百的动力支撑, 时绥最近学习格外用功,上课也很少打瞌睡。
除了田洪军的语文课。
拗口的文言文就像在时绥耳边打转的经文,饶是他已经尽力打起精神, 脑袋还是一点点往下掉。
早上为了给陆淮知带小笼包和豆浆, 他起的太早了, 现在上课,困意一个劲往上涌。
最后,很轻的一声砰,时绥脑袋撞到桌面。
好在上面垫着一本语文书,没撞太狠。
时绥清醒了, 揉了揉眼睛,继续听。
五分钟后, 在脑袋即将再次落到桌面的时候,额头被人轻轻扶住,然后放了下去。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加上没有撞击的疼痛,让时绥顺利睡了过去。
陆淮知看了眼呼吸平稳的时绥, 将笔记记得更详细了些。
今天田洪军讲的是一份卷子上的文言文阅读,比较生僻晦涩,其实没有太多的实用性。
还不如让时绥好好睡一觉,他之后简单给人讲一遍就行。
下课铃声响起,时绥桌面被人敲了敲。
时绥以为是陆淮知, 挨着人的胳膊肘不客气地往旁边撞了撞, “别吵。”
他大半个胳膊都伸到了陆淮知的桌面上,半张脸朝着右边, 姿势随意又散漫。
陆淮知只是将桌上的书往旁边挪了挪,尽力给人再空出点位置。
他抬眼看向在时绥桌边站着的田洪军, 声音压得低了些,“老师,现在下课了。”
言下之意,时绥可以睡觉。
“你以为我没看到他睡了一节课?”田洪军瞪起眼睛,“你不光不提醒他,还纵着他?”
再睡,下节课其他老师来了,更不会管时绥。
时绥隐隐约约听到旁边交谈的声音,扰的他实在很难再睡下去。
闭着的眼慢吞吞睁开,就这样绷着个单眼皮,眼底没什么情绪。
被吵醒的时绥明显是带着起床气的,面无表情更显得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