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知道?”战小舞问。
“嗯!”
“他是我男人!”简短的回答,战舞却当即如同雷击一般。
战小舞嗤笑出声,又说道:“当然,我告诉你也是想警告你,他这个人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以后再见了,你最好离他远点!”
“还有一个问题!”
“说!”
“这个空间宝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一直躲在空间的混沌当中?”战舞又问。
战小舞转过身,幽幽说道:“你姑且就认为是我的吧!这个也没那么重要了!你记着,孩子出生那一刻,就是我们三个做彻底了断的那一时,所以你最好尽快地想清楚!”
她越是觉得不重要,战舞反而觉得重要!只是这个想法不能有,更不能说出来!
面前,战小舞和原主战舞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战舞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与上次不同的是,她这回像是做了一个寻常的梦而已,只是醒来之后,枕上被汗水浸透了一片。
回想着战小舞的话,她暗暗感到惊惧,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这具身体里,竟然真的存在三个灵魂!
她这个时候,猛地想到了天清!
在清醒之后,她第一时间斩断了灵魂和身体的感识,暗暗想道:或许这回真的要去找天清帮忙了!
这似乎就是一种预兆
战舞醒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千珏尘,知道他这会儿肯定还在忙着处理奏折,有心想要帮忙,奈何自己的身子也是乏累得很,所以翻了个身便又接着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身边一暖,她自觉地往这熟悉的怀里钻去,千珏尘伸臂将她揽过来,又小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战舞眼睛也没睁,往其怀里拱了拱,含含糊糊说道:“阿尘,我想回不语山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回不语山,而是想去找天清。然而体内魂识的事,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千珏尘。
这个时候告诉他,除了会给他徒增烦恼,似乎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现在三具灵识都在同一个身体里,而且……
她长长的睫羽动了下,而且那个时候千珏尘用这具身子解毒的时候,原主战舞的意识还在,不光如此,战小舞也在,如此说来,她真的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侵略者。
说起来,原主战舞才是战珞珞的亲生母亲,而她只不过是负责把珞珞生下来了而已!
她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泥沼,并且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下陷。
察觉到她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彷徨中带着几分小心,千珏尘眉头微微拧了下,轻声说道:“怎么了?想你的师兄们了?”
说想也没有那么想,而今在这世上,她真正的亲人也只有左相白伯仲一个人了。可事实上,她也没有并没有多么想这个爹爹,相反的,一想到要离开,她最多舍不得的唯有眼前的人和珞珞那个丫头罢了!
想到这些,她喉头犹如塞了块棉花,堵得难受。
不过千珏尘这么问了,她也就顺着往下说道:“嗯,还有爷爷!”
千珏尘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安抚道:“好,明日等我把事情嘱咐一下东方略,就陪你回去!”
“不用!”她睁开眼,半撑起身子,认真道:“你才刚登基,现在离开怎么行?我自己去就好了,就回去看一看,还有,珞珞是不能跟我回去的,所以你还要留下来看着她呢!”
千珏尘凤眸蹙了蹙,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不自觉沉了下来,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战舞佯装出一副讶异的表情,笑着说道:“我还能瞒你什么?我最大的秘密你都知道了。”
话虽如此,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只要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他。尽管她一直在尝试着努力看自己,却到底还是跟往日不同。
扣着她后脑勺,又把人按回怀里,千珏尘语气软了软,忽然开口说道:“是不是、我让你觉得不安全了?所以你才想要回山门?”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战舞马上否定道:“不是!你别多想,我就只是回去看一看……”
“上次从山门回来,才两个多月,而且你现在行动不便,如果真的想他们,传书一封,让他们过来看你,岂不更好?”
“那么多师兄,总不能都过来吧!”战舞故意夸张地说道,“其实我也就是闷不住,想出去走走。实在不行,明日我出宫去转转,总行了吧?”
“也好!我明日一早,让人安排!”
“嗯!”
这个话题暂且到此结束,战舞就知道他不会同意自己离开玉都,可如果她不去,就只能想法子把天清请来了。但如果这样,就有可能会被千珏尘知道!
那日之后,战小舞倒是没再来找过她,可是每次当她看到战珞珞过来时,心里总会想到那个缩在角落里,带着几分委屈的原主战舞。
虽然她的大部分意识都被战小舞吞噬掉了,可有关于珞珞的记忆,还是记着一些的,这大概是战小舞故意留给她的,好用来等待时机牵制自己!
这几日,千珏尘没事就让费管家带着她们母女出宫游玩,几乎转遍了整个天都城,便是城外的一些地方也没有放过。
战舞兴致怏怏,战珞珞却是高兴得紧。
他们还去了碧荷湾,那里前阵子出没的奇怪灵兽已经被东方略彻底清除了,战珞珞本来还想打几只漏网之鱼,结果也没有找到。
日子转眼有过去了半月,现在每一天对战舞来说,都珍贵无比。凭她现在的实力,虽然她觉得战小舞不一定就会占了上风,可她担心的是,对方会在她生产之际动手,那个时候她可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
接连玩儿几日,也累了,她今天没有出门,就躺在凤鸣殿的软榻上,望着窗外景色发呆。
如果能一直这般岁月静好,该多好啊!只可惜,此时越是平静,就越是让她不安。
她望着窗外,明明不困,眼皮却不受控制地打架,这似乎就是一种预兆。
眉头狠狠一蹙,她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声线冷冷地说道:“战小舞,说好了还有几个月,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跟我搞小动作,不然惹急了我,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