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一侍卫,手起刀落,地上不知何时拉来一碧衣宫女,此时人头落地,血嗞出去老高,头颅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停下不动。

哇,一声,林皎控制不住的恶心,车厢里一片污秽,泪水不自觉的流了满面。

郑国公听见林皎的哭声,闭上嘴,强势的看向前方矮他一点的男人,“你别惹她,有事冲着我来。”

呦,真是父女情深呢,我就要让她死,你能怎么样?

“不想让她死,也成,刚才和那个女人做完了吗?沐浴了,嫌脏,真是个不忌口的,没事,我不嫌你,来,我们回景阳宫,好好的,洗个干净。”

圣上拉着他胳膊,面上虽笑,眼底却一片黑暗迷雾,周围的侍卫都像是司空见惯,处理了尸体,抬着林皎回去太极殿。

太医院的副院使今日又倒霉了,因为这郡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惊吓过度,呕吐不停,胎气不稳。

老奶娘心疼的呦,连忙双手合十,天上的神仙都求上一圈,喝了安神的汤药,总算睡着了。

安生的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清早,扫雪的小太监就见门口跪着个人,且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平原侯。

第三日依旧如此,很快,市井中的新式版本出炉了,平原侯爷难过美人关,冰天雪地跪三天。

圣上于第四日,下了赐婚圣旨,由礼部建造郡主府,明年开春完婚。

礼部迎来了最忙的一年,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要建造一个道观,一个郡主府,还得准备大婚事宜,这个年是甭想休沐了。

百姓们不仅看个热闹,同时也深深觉得这位郡主是个能作的,就这么一来一回,得花多少银子啊。

而,此时的宋岩,感觉没了奔跑的劲头儿,请假呆在院中,闭门不出。

大夫人张氏觉察不对,逼问顺子,顺子嘴巴大,巴拉巴拉说了个全,张氏气的不行,她没认为自己儿子不对,尚郡主啊,而且多么得盛宠的郡主啊,凭什么他就一跪,就成了,这事可不行,她儿子比那个煞星不知道好了十万八千里,暗自琢磨去了。

林皎彻底开始了孕吐,见着红色就吐,用膳后也吐,喝口水都吐,简直吐的天昏地暗,脸色蜡黄,口中酸涩无比,太医用了各种方法皆不见效,最后提议出外散心,晒晒太阳。

圣上正好停朝,大手一挥,去温泉庄子过年。

林皎做了个梦,绿茵柳红的湖畔边,她正避着暑气呢,忽然头顶砸下个粉红的大桃子,正巧落在她怀中,闻着香甜可口的味道,露了笑颜。

郊外的庄子,实际上是赏给郑国公的,但规格都是按照天子的来,林皎在睡梦中到达了其中风景最为美丽的院落,名唤鸳鸢岛。

起床后,晒了会儿太阳,喝了碗粥,又昏昏欲睡。

夜间,老奶娘让半兰去歇着,使了个小丫鬟守夜,小丫鬟也不知怎的,有些拉肚,来来回回的怕惹着主子不快,偷偷的去了东厢睡。

可正好方便了某人,一道黑影从窗棂跃下,灵巧转身站到床前,帐子里的人儿哼唧的翻身,吓的宋巅连忙趴下,后一想,无声的笑了声,真是越活越窝囊了。

伍拾贰章

林皎第二日早起, 感觉下身黏黏糊糊的, 拍了拍脑袋,低声骂了句,色坯。

半兰来伺候的时候,看着郡主面含春意, 颇有荡漾摇曳之姿,打趣说,“果真是人杰地灵, 小主子喜欢着呢。”

别说, 还真是,林皎觉得心胸开阔,眼界宽广,就着点酱菜,吃了整碗粥, 又嚷着要吃包子, 老奶娘赶忙去要,带回来,两屉灌汤包,一盘子五香脆饼,一盅燕窝, 好几碟子熏酱拼盘,又有几条现烤的鲫鱼,喷香滋滋。

林皎可算吃了顿饱饭,摸着平坦的肚子, 坐着愣神,早起换小衣时,那处很明显的一处淤痕,不可能是被虫子咬的,那,就是他喽?

老奶娘年纪大了,唠叨会儿子就精力不济,说是郑国公陪着圣上去云雁山打猎去了,得个几日回来,又说府里的夫人闹腾着自杀,她明个儿回去瞧瞧,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胡思乱想,嘱咐了许多,搂着她拍拍后背,郑重的说了又说。

“既然怀孕了,就和侯爷好好过日子,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从小就没了爹娘,自己在那个吃人的大院子里长大,十几岁就被国公爷扔去永昌自生自灭,性格别扭些,但,是个会疼人的,孩子生下来要父母恩爱才行,还得有个好身份…”

说了可多那人的好话,林皎细想也不觉得他坏,不过,就是有些霸道,嗯嗯的点头答应,让她去休息,中午晚间吃的都挺不错,躺在床上等着那人来。

窸窣一阵,有人靠前,林皎佯装熟睡,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宋巅。

很快,感觉被子拉开,大手对着前襟儿的盘扣较真,男人有些着急,额头出汗,昨日明明一抽就开的扣子,怎么今日这般复杂难解,好不容易露出点雪白,她吧嗒吧嗒嘴,一翻身,压在了下头。

宋巅坐下,喘了口气,回头又看了眼她,小脸瓷白,微微嘟着,怎么哪都胖了,真是头小猪。

唇冰凉的贴着她脸颊,蜻蜓点水的印上一吻,感觉身下娇躯一颤,女人睁开眼睛,里头尽是笑意。

“原来,侯爷是个采花贼啊。”

林皎嗓音发哑,又带着刚刚清醒的甜腻,满是戏谑的调侃他。

宋巅瞬间就坐直了身,双腿敞开,手搭在膝上,上次她哭着说了那些话,他心里就一直烧着把火,回府里料理了祖母,还是觉得窝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决定惩罚自己,不但忌酒,也忌去以往的放浪,前几日跪着,也是像她赎罪,她在受苦,他却不知,这种后怕的感觉太真实,甚至一回想,都感觉心脏疼的密密实实,如被刀割。

“咳,我走了,你休息吧。”

这副急忙逃窜的样子,逗乐床上的女人,头一次发现,这个侯爷,也不是那么无趣。

“别啊,昨个儿,你是不是就来过了,得交代清楚了,再走。”

一听交代二字,宋巅的脚就挪不动,不知是吓得,还是怕的。

“不想睡觉?那就背书吧,你如今大小是个郡主了,不懂诗词怎么能行?”

宋巅脱了鞋,跨上床,坐到她对面,见她头发凌乱,前襟微敞,心里直犯痒痒。

转移话题挺顺的啊,背书,见鬼去吧。

林皎两腿伸直,后背倚着迎枕,双脚搁到他膝上,笑呵呵的逗他,“侯爷想我了吗?”

想,想,日日睡不着觉的想。

男人大手抚摸着女人的脚丫,一遍一遍,但是,没回答。

林皎嫌痒,踢了他一脚,正巧踹到小腹上,男人全身绷紧,一双眸子含着掠夺。

被他盯的不适,她先告饶,他们俩之间,一直就是她的脾气好,能大度包容,“算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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