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看了她一眼,却是把药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一口喝了。
然后大手掐住了她的小脸,俯身,直接将药渡了过去。
梅染师太唰的睁眸,眸子瞪成了铜铃,不能置信。
然后转为恼羞成怒,用力想要挣扎。
可是男人分明不是第一次干此事了,熟门熟路得很,禁锢住她的身子,掐着她的小脸,准确无误的将药悉数喂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咳……
苦涩翻涌,梅染师太憋得俏脸涨红,身子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只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怀王离开,长指擦了擦她唇角沾染着的一丝药汤,摩挲着低低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连喝药都没学会,嗯?”
梅染师太气得张口,猛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下了死力,一瞬间血腥味蔓延在口腔。
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唇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
梅染师太看见了他唇角的邪笑,气得心口一窒,到底嫌弃血腥味太恶心,松开了口,侧过眸,不想再看他。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噙笑一句,“小野猫。”
梅染师太听得这话,心尖微微一颤,干脆闭上了眸子。
怀王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忽然低低道,“下次记得换根手指咬。”
小野猫发飙抓狂的时候,总是逮着这一根手指咬,也不怕将他咬残了。
梅染师太听得这话,脑子里忽然强势的闯入了某些早已被刻意深藏的画面,撞得她的心一片焦灼的疼痛。
死死的闭着眸,一动不动,眼角却不知为何已然渗出了湿意。
怀王坐了一会,然后帮她整了整锦被,这才抬脚离开。
听得男人离开,梅染师太眼角的一滴泪终于是吧嗒的一声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
三日后,炎国冬祭大典。
大典在炎国的神山,赤炎山脚下举行。
一众百姓问讯而至,早就聚集在了赤炎山脚下,争相想要目睹一翻新君王第一次举办冬祭大典的盛况。
宫中也早早的便热闹了起来,一众宫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正为新君王出行去冬祭盛典做准备。
而新君王此刻冷着脸,怒火中烧,正在寝殿中大发雷霆,大发雷霆的原因是赤炎真人不在宫中,而宫人们也不知道赤炎真人去了哪里。
赤炎真人有陛下准许,可以自由出入宫殿的,他们实在是无法知道真人的去向。
新君王此刻无比狂躁,体内每一处血液都在疯狂叫嚣着要见到赤炎真人,要立刻马上,见到她,触摸她,以解思念。
一叠声下命令,让他们立即去找真人,不惜一切代价得把真人找回来。
宫人们没办法,只能连忙去了。
眼见大典在即,陛下却一心只想着找真人,一众宫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去哪里找真人,最后只能去找了九皇叔。
毕竟九皇叔是负责冬祭大典的,总能劝劝陛下才是。
不想九皇叔却是知道赤炎真人在哪里,直接让宫中侍卫去找真人。
赤炎真人此刻正在赤炎山上赤炎庵里,面前一个黑衣人正在跟她禀告着什么。
:怎的如此狂躁?
她听得禀告,一张俏脸冷若寒霜,不停的在殿中来回踱步。
美人花第二次变色的时间快要到了,她算定大齐皇帝定会在美人花二次变色之前过来取解药的。
冬祭大典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她专门调唆新君王举办冬祭大典,就是为了请君入瓮的。
大齐皇帝竟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要拖到美人花第三次发作?
大齐狗皇帝如此宠爱宁妃,怎么会舍得再让她痛不欲生一次?
事情没有按原本的计划进行,赤炎真人暴躁至极,体内的血液横冲直撞的不停叫嚣,挠心挠肺!
转头看向一旁的弘恩法师问,“确定宁妃是中了美人杀?”
弘恩法师点头,“确确实实是中了,绝对没有错!”
赤炎真人烦躁至极的道,“既是中了,大齐这狗皇帝竟然舍得让宁妃再次经受美人花色变,看来,也没有多么深爱宁妃,狗渣男!”
弘恩法师看她如此烦躁,温声安抚道,“大齐皇帝不会舍得让宁妃死的,宁妃法力高强,堪称大齐皇帝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