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瞬间耳根清净,沉着一张脸问秦则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秦则方看了看他喊了二十五年的娘,正好捕捉到对方眼底闪过的一丝挑衅,心里空落落的。
他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
朱婆子看了,叫嚷嚷道,“你还学会撒谎了!”
秦伯言皱眉,“方子。”
孟秦手在桌子下面握住老伴的手,看向主席,“领导,报公安吧,不然我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是工会故意包庇。”
主席皱眉,显然不想惊动公安。
朱婆子也傻眼,她想到去医院一趟,就莫名被警察带走的二女儿,惶恐地说:“多大点事啊。”
找公安,是不是也要把她给抓起来!
老二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朱婆子阴恻恻地盯着孟秦,觉得这女人心思简直太歹毒了。
孟秦直视对方,再一次被浓厚的负面情绪所包裹,脑海中紧跟着出现一系列辱骂的话,她跳开视线。
“小事?造谣,污蔑,故意伤害,哪一样都够你关一阵子。”
“你……”
“怕什么?你不是有理,正好找公安告我不孝顺,看能判几年。”
陈秘书看了眼手表,配合着提醒道,“品德方面的问题,公安一般不受理。”
“……”
朱婆子恨得牙痒痒,场面有些僵持住时,秦伯言站出来打和场,“我们绝对相信工会,厂里的事还是不用麻烦公安。”
主席冷冷地扫了他两眼,看得秦伯言心里越来越慌时,才沉声对秦则方开口,“你选择断绝关系,前程也就断了。”
公安不管品德,厂里却关注个人作风,人品等问题。
孟秦突然询问,“倘若不是亲生父母呢。”
“即使养父母不仁。”
“即便要断子绝孙?”
主席被问得一愣。
他一头雾水,“这两者又没关系。”
孟秦不经意地看了眼角落被看着的刘淑霞,说道,“是吗?要说我们和朱医生无冤无仇,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改假报告。”
刘淑霞睁大眼睛,剧烈地挣扎起来,“我知道,我想起来了,是大姐让干的,我男人是被逼的!她说方子大学生毕业前途好,不能被女人绊住脚,迟迟不结婚外人要说嘴,不如弄点伤这样迟点结婚才顺理成章,还说反正结婚之后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一瞬间,鄙夷,藐视,不敢置信地眼神一股脑往朱婆子身上扎。
朱医生姐姐不就是她。
朱婆子不承认,现学现卖,“你别瞎扯,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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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秦嘴角一挑,好心提醒,“是呀,没证据娘肯定不认。”
刘淑霞阴狠地盯着朱婆子说:“找当年打方子的一问就知道,又不是老娘们,打架专门往裤裆踹。”
厂长:“……”
主席:“……”
其余:“……”
孟秦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破寂静,“娘怎么不说话了。”
“说说啥说,没有的事我咋说!”朱婆子咬死不认。
“那这次呢,我明明差点小产,厂医院为什么不提,三哥送我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得很清楚,我这胎再晚一点就保不住,还会因为耽搁治疗伤了根本,以后都没办法再怀孕。”
朱婆子立马不吱声。
孟秦也不要她回答,只对主席说:“这事往小了说,因为不是亲生的想让我和三哥永远没孩子,往大了说,国家禁止非法打胎,这是阻止我为国家奉献。”
大帽子一扣,秦伯言也有了压力,“意外,只是意外,你娘也不是医生。”
“所以你没否认,三哥是抱养来的。”
“……”
孟秦得到想要的话,再开口语气坚定几分,“主席,你不妨先打听打听三哥这些年在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三哥人傻,忽悠几句好话就全当真。”
安静当背景的秦则方:“……”
媳妇年轻时候嘴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