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铁梅可来了精神,大声说:“孔大壮,又憋保险了,肯定是你家冰箱,你们家用着方便,整个院子跟着吃挂落。”
就这么喊一嗓子,存在感更足了,以前说话没人听,现在就是绝对的权威。
孔大壮腆着脸说:“总不能不让人用冰箱吧。”
方戬刚吐完槽就听她妈喊他名字:“快来换根保险丝。”
被突然抓壮丁的方戬去当了回临时电工,给电表换了跟保险丝,大杂院这才重新来电。
全家人不得不等到她收了一圈电费水费回来才开饭,方洪年她:“这电费收得带劲。”
姜铁梅乐呵呵地说:“那是,哪个不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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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初迎练拳脚的时候高千里都跟着一块练,他跟她妈说:“等我十几岁我就能打得过他,反正你不愿意反抗,那我就揍他。”
曹火云接受初迎提议是在一星期之后,吃过晚饭后她带着高千里一块过来,说:“等你练拳脚的时候我跟你一块练。”
这一周对她来说无比纠结,想要走出家暴的泥潭对她来说不容易,觉得走投无路才走出这一步。
初迎说:“这就对了,不离婚你就得反抗。”
从初迎家离开,曹火云觉得浑身轻快,虽然仍然惧怕高铁柱,但她比之前生出了很多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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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年底,赵建军她妈不想初迎又拎着东西去她家,这回她提前带着俩孩子来,还带来自家炸的带鱼、酥肉跟饹馇盒。
赵母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说老三考上中专,不用教学费学校还给发补助。老二明年高考,老师说她只要正常发挥,也能考上不错的学校。
“等老二考上大学你就省心了。”初迎由衷替这一家感到高兴。
她还会给赵建军发奖金,但赵母肯定不会拿,只能给赵建军本人,等娘仨走得时候,初迎又让他们带走一些她准备的年货。
老两口这才知道初迎有两辆车,姜铁梅说:“初迎,你有两辆车这是多大的事儿你咋不跟我们说呢,要不是人家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事儿。”
两辆小轿车,即便是出租车,这不是财大气粗是啥!
初迎解释说:“那不是之前车没回本,怕你们担心,没跟你们说嘛!”
“两辆?”陶芋惊呼,“初迎你是大款啊,想不到,真想不到。”
初迎弯着唇角:“是,你说对了。”
“那到底回本了没有?”老两口最关心这个问题。
“早就回本了,不用你们操心。”初迎说。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问题,你三舅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两辆车每天能挣多少钱,找别人开车得给人开多少工资?你们现在有多少存款?
初迎根本不想跟他们说那么细,就只模糊地说了几句,方洪年看出初迎不想说,就制止老太太说:“那你就别问了,初迎心里有数就行。”
陶芋正等着听着,亮晶晶的眼睛立刻暗淡下去,酸溜溜地说:“你们都不知道老二媳妇多有钱,她都回本了,一天就得挣好几百。”
“好几百?”姜铁梅惊道。
方洪年低喝:“你小声点,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大惊小怪的。”
姜铁梅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
初迎对陶芋说:“你哪儿听来的,也太夸张了,一天最多几十块。”
陶芋:“……”
姜铁梅又对大儿媳妇说:“
你别总羡慕初迎,你自己也努把力,拿回张奖状,过年拿点奖品总不难吧。”
陶芋倒是想拿奖品,可不愿意伺候顾客,说:“就发那儿点东西,让我整天跟顾客陪笑脸,我才不乐意呢。”
——
关佳这辈子早早发现渣男的真面目,只被骗得付出感情,还没被骗色,又在火车站及时被找回来没被骗到广市淫窝,虽然在家里闷了很久,可这一世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难过气愤到要自杀。
但她总是一个气性大的女青年,实在受不了这口气,再说她还梦见自己被海胜骗色,气得离家出走结果被骗到广州成了失足妇女,回到家后就上吊死了。
梦中场景栩栩如生,关青被吓坏了,几乎是病中垂死惊坐起,她不想窝在家里继续当个鸵鸟,便撺掇姐姐、姐夫跟她一块去找到海胜单位去。
关青看到妹妹终于肯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不管她提什么要求肯定都答应她。
可是那远图劝她说:“你可想好了,现在知道这事儿的人还不多,你去说的话知道的人更多,说不定会影响到你找对象。”
关佳宁可知道的人多也不愿被骗了还不言不语,说:“反正院里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怕再多点人知道。”
海胜压根就不在书画院上班,告诉了关佳一个假单位,那远图有门路才打听出海胜在文化馆上班。
另外海胜只是他用过的其中一个笔名。
夫妻俩陪着关佳找到文化馆,于是海胜一个二十九岁的有家室的已婚男骗未婚姑娘跟他谈恋爱的事情弄得单位上下皆知。
平时他是什么形象,才子,风度翩翩,有涵养,这下全完了。
虽没被开除,但单位给了他一个记过处分。
关佳觉得还不够,又让姐夫查到海胜媳妇单位,三人又找了过去。夫妻不和本来正在闹离婚,可海胜媳妇是个悍妇,闹离婚可以,没离之前找女人不行,骑车直奔海胜单位,当着众人面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
关佳出了气,心情舒畅,回到院里立刻把这个消息分享给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