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浮出的对话框,白高兴抬爪又放下,内心纠结不已。
接,是不是太诡异了?不接,他又有点想看对方一眼。
另一边,枚有树目瞪口呆看着黎谱做出弹视频的举动。
不是,刚才肯定是凑巧吧!大白听见声音在上面蹦蹦跳跳就打开了。
黎哥你清醒一点!大白怎么可能接视频啊!
下一秒,他看见鹦鹉雪白的脑袋出现在镜头里,而黎谱微微一笑,放大画面看了看它。
疯了,都疯了!
枚有树抱头缓缓蹲下,难以接受大白已经聪明到能接电话的事实——哈哈,要是哪天告诉他,大白能上学,他也不会惊讶了!
深知助理怕鸟,黎谱便好心地没给他看,自己观察起镜头那边的鹦鹉来。
这一看,他就有些忍不住皱眉。
羽毛乱了,没以前光滑,好像还瘦了,胸脯瘪瘪的,没什么精神。
“在家没好好吃饭?”他问。
对面的鹦鹉好像被问得很不好意思,两只爪子搓了搓,局促地点头,“吃饭,吃饭。”
黎谱缓和了眉眼,“乖乖呆着,马上就回去了。”
大白:“……”
大白:“he——tui!”
黎谱:“???”
没想到平时刚刚还乖巧的鹦鹉突然翻脸,黎谱眉头一紧,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又乱看电视了。”
白高兴略略略,说话不算话的人没资格说他!
下一秒,他看到黎谱身后的窗户飘过了一棵树——一棵树!??
白高兴揉了揉眼,怀疑自己还没睡醒,结果又看见若干棵和刚才差不多的小树苗接二连三地飞过去。
似乎是注意到鹦鹉惊愕的视线,黎谱转过头,看向狂风大作的屋外。
然后又转回来,耐心哄道:“天气不好,要等晚上才行。”
看出来了。
白高兴眼皮一跳,望着黎谱背后黑云压城城欲摧般的天色,比前两天的江城还要恐怖。
好像……可以理解了。
白高兴瞬间原谅了他,并希望他的助理为他施予“没有树”魔法,以防被到处乱飞的树砸到。
“好了,就到这里吧。”不久,又有新的通话进来,黎谱准备挂断电话。
但在挂断之前,他端详着屏幕里的鹦鹉说:“我很快就回来。”
屏幕在下一瞬变黑,通话却还在进行,白高兴看见,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通话结束。
也不知道黎谱有没有听见。
白高兴觉得耳朵发烫,啊啊啊啊还是别听见了!
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回黎谱卧室,满床打滚,又把羽毛弄得乱蓬蓬的。
心情完全转变了。
原先的憋闷好似冰山融化成水,又被暖融融的阳光晒成蒸汽送往云端。
尤其得知今天晚上就可能有人踏上返程,他就愉快得恨不得打一套八段锦。
鸟生啊,就该有目标地活着!
接下来的时间,白高兴该吃吃,该喝喝,抽空还高歌一曲存了个草稿箱。
晚上的床也不冰冷了,惨白的墙壁像牛奶味冰激凌,水族箱过滤声也变成了入睡的伴奏。
真不错。
白高兴仰躺在被子里,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有人转动了家里的门锁。
白高兴从屋里蹿出来,看见枚有树头发微湿,一边关门一边跟人打电话。
“到了……”
“放心吧,我看家里都挺好的……”
青年视线四处扫荡,然后迅速地往他这看了一眼,“没拆家,饭吃了,大白也挺好,活的。”
“嗯……好……我等等就带它去。”
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