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挠了挠下巴颏,思考到底几天学会才比较正常。
三天?五天?一周?
要不还是晚一点吧,省得吓人。
却听训导员鼓励他说:“加油啊,都背过了才能试拍,不然你都没有看摄像机的机会。”
这么严格!?
白高兴的羽冠抖了一下,决定还是三天内搞定好了。
训导员教得很认真,白高兴偶尔逗一逗他,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语,但很快,他很够意思地吐出“皇后娘娘”四个字。
“比预想中快多了。”训导员吐了口气,“接下来……”
“干嘛!!!”
黎谱正垂眸看着剧本,突然听见撕心裂肺地嘎嘎声,然后就是一句吐字无比清晰的呐喊。
他连忙抬头,望见震惊的一幕:刚才还好好的训导员此刻狼狈地举着双手,白色的大鹦鹉狂扇翅膀竭力往上扑棱,爪子却薅着他的头发。
房间里,鸟毛和头毛一起纷纷落下。
黎谱赶忙起身来到训导员身旁,一边唤着“大白”一边伸手将其抓住揽在怀里。好不容易才在怀里安抚下来,黎谱抬头问道:“怎么了?”
小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火辣辣的头皮,没血,“没事,可能大白还是害怕。”
你还好意思说!
白高兴窝在黎谱怀里瞪他。
鬼知道他看见这人上一秒还在好好说话,下一秒就抱住他还把嘴贴过来有多恐怖!
变态吗!??
看着黎谱依旧不解的表情,小伊又按了按刺痛的嘴角,解释道:“我本来想让大白感受一下吐字的感觉,声带震动也能带给鹦鹉发音上的刺激,结果它就开始蹬我。”
“不过。”他竖起大拇指,“刚才那句‘干嘛’说得很不错。”
“……大白可能不是很适应和陌生人接触。”听完这个理由半晌后,黎谱开口说道。
“也是。毕竟这才第一天。”小伊打算今天先放弃这个操作,“往后我跟大白熟悉熟悉再说。”
黎谱想了想,托起怀中雪白的鹦鹉看了看,只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十分可怜。
他看了整理鸟毛的训导员一眼,又摩挲了一番鹦鹉有些呲毛的飞羽边缘,主动道:“让我试试吧。”
“也行……?”训导员愣了愣,头一次见有明星愿意亲自教学,感叹这可能就是工具鸟和真用心养的差距,于是教起了他如何去做。
“嘴巴贴在喙上让它感受吐息,还有喉咙的震动。”小伊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处,示意黎谱在哪个位置。
白高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黎谱靠得越来越近。
这么一张脸,贴在近的距离实在震撼,他呼吸一滞,忘了挣扎,也没有意识挣扎。
然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侧脸。
“这样?”
低沉的声音,还有……温热的吐息。
紧接着,柔软的触感在他脸上擦过,他又被按着脑袋,贴在了什么凸起微硬的地方。
啊……啊……!
白高兴贴着黎谱的喉结,感受着体温、震动和脉搏,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思想开始逐渐放空,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后来的后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会下意识的回答……
……
傍晚。
孙导坐在监视器前翻着标注好的剧本,忙了一天的他终于有了给大白讲戏的空闲,顺便忍不住猜测今天训导员有没有进展。
转头,却见小伊步履匆忙地从门口进来。
他心中一突,莫名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怎么了?”
“是大白……它……”一脸难以言喻。
果然。
孙导心情一坠,眼底亮光缓缓熄灭。
他叹息了一声,想起太多失败的前例,心情全然跌倒低谷,就这么坐回桌前。
他甚至慢悠悠地端起保温杯,看了一眼面色奇怪的训导员,“你说就是了。”
不管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颠三倒四不配合,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小伊已经混乱震惊得难以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有点磕巴地说完:
“大白已经……把台词全都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