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席穆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回道,“项目已经立项了。”
简述呼吸一滞,随后慢慢放松下来,停顿了一会儿,他说,“你说得对。”
“没必要想那么多,对于大家来说,这就是份工作罢了。”
席穆又说,一贯的条理分明、理智分析:“他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自然会走。”
听起来是资本家的冷漠,但也给了所有人极大的自主权。
简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轻轻地先“嗯”了一声。双方沉默下来,只能听到互相清浅的呼吸音,和背景里轻微的生活噪声。
就在简述准备开口的时候,房间的空调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席穆:“……什么声音?”
简述握着手机爬起来几步走过去,检查过后发现还在正常制冷,没有任何问题。
他心有余悸地回道,“好像是我房间空调……呃,正常工作的声音。”
席穆:“?”
被这奇怪的动静打断,简述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又聊了几句,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疲惫,席穆说了句“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简述还站在空调下,他摸了摸头发,已经干透了。
作者有话说:
席总:……什么逼动静!
傻子和骗子
第二天一早,简述一行便坐上了h市的汽车,路上又颠簸了四个多小时。
提前打了招呼,陈玉梅的亲戚到车站接他们。来人是个高个的中年男人,也姓陈,让大家叫他陈叔。陈叔的面包车做过改造,后面只有一排座位,简述便让黎娜坐在副驾驶,几个个高腿长的青年在后排挤挤攘攘地坐成一团。
好在开车比坐公交便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简述坐在最外面,等车停稳拉开车门下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幢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建造的年数有些久了,外立面的贴砖装饰复古又破旧。裸露的墙面也已经脱落了大部分,显露出岁月雕琢的痕迹。
陈叔拔了钥匙下车,掏出一根烟点燃,见他们好奇打量,说道,“这本来是村里最早建的小洋楼呢,后来泽泽生病了,他爸妈掏了所有家底救他,这楼就一直没翻新,其他人家都盖起别墅咯。”
简述看了看紧挨着的建筑,都是造型别致又新潮的自建房,这幢楼看起来确实格格不入、
林森举起摄影机录了一圈周边环境,然后把镜头对准院门,简述便站在那里。
他问陈叔,“那陈泽一个人住里面吗?”
陈泽就是陈玉梅生病的儿子。
陈叔吸了几口,点头,“平时泽泽都住二楼,他行动不方便,三餐都是我老婆也就是他婶给送上去。轮到打针的日子我就去背他下来,开车送去省医院。其他时间基本都不出门,也不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