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西泽尔无奈,“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楚辞“切”了一声:“话都让你说完了。”
“我坦白,我今天忘记吃药了。”西泽尔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门口,“我错了,要是明天还不好,我就去医院。”
“去吃饭吧?”
楚辞跟着他又出了门。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餐厅没什么人,当然也没什么菜,两个人非常随意的解决了晚餐,往回走的途中西泽尔道:“对了,后天沈昼要过来。”
“他来干什么?”楚辞问。
“我叫来的。”
楚辞一忖,道:“因为‘深渊’和霍姆勒?”
“嗯。”
“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专门找他?”
西泽尔道:“我没想把你的事情告诉秦教授和靳总。”
楚辞疑惑:“那你要怎么说?”
西泽尔卖了个关子:“等沈昼来了一起告诉你们。”
楚辞撇嘴,嘀咕道:“你也不肯告诉我你刚才在干嘛。”
“没干什么,”西泽尔笑道,“不就是精神分析?”
楚辞狐疑:“真的?”
“当然。”
楚辞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室外温度低,西泽尔脸上的薄红褪下去,只剩下无尽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真的只是感冒?
他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西泽尔却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
楚辞皱起眉,沉默的走了一会,忽然幽幽的问:“哥,你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
离开之前
临近严冬,风声呼号怒吼,犹如雷动,这样凛冽肃杀的环境,让西泽尔觉得自己仿佛还在黑三角的防区指挥中心。那里常年低温,很少有人声,却总是能听见防线上的战火轰鸣。
爆炸过后,耳畔徒然留下金戈撞击般的余音,会暂时失去听觉,视线中看到的一切天旋地转,混沌凌乱,脑海不能思考,空白一片。
他听清楚楚辞刚才问的那句话时,也是这样的感受。
明明走在深秋瑟瑟的寒风中,他却觉得浑身燥热,血气上涌,额头上浸出细密的一层汗,然后立刻被冷风吹干。
他重重的的咬了一下牙齿,心中庆幸天色已晚,天气也混沌,楚辞不会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也许柳叶小园的路灯注意到了,但是幸好,它们不会说话。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西泽尔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声音有点哑,可以找借口说是感冒。
“而且,”他接着道,“为什么是‘也’。”
“我有一个朋友,是谁我不能说,我答应他保守秘密。”楚辞说着,立即补充,“但不是我自己,真的是我朋友。”
“他喜欢上一个女孩,每次遇到和那个女孩子相关的事情,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西泽尔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之前那段时间很奇怪。”
“所以你觉得是因为,”西泽尔不自觉的停下来,不做声吸了一口气才轻轻道,“……我喜欢上某个人?”
“我就猜一下嘛,这是合理联想。”
西泽尔哭笑不得。
楚辞耸了耸肩:“那到底有没有?”
“没有。”
西泽尔说道,他的声音和微吟的风声相合,低沉到有些模糊,像被隔绝在窗外的骤雨:“我没有喜欢别人。”
但我很喜欢你。
但你不会知道。
今晚很冷,看不见一颗星星。风一吹,这些我在心里默默说过的话,也就都散了。
“哦……”楚辞拖着声音,似是而非的,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翌日楚辞虽然醒来的很早,但是今天早上没有课,他提溜着书包去了实验室,和弗洛拉吃了早饭,跑了几个日常的数据就已经到了中午。下午也只有一节课,刚下课就被奥兰多叫去了模拟训练室。训练室终于配上了c型机的模拟系统,奥兰多兴致勃勃的准备去大展一番身手。
陈柚也去了,相比较于奥兰多的满怀期待,她可以用愁眉苦脸来形容。因为型机她操纵起来都颇费劲,更别说机动系统增强之后的c型机。不论奥兰多如何怂恿,她都都缩着脖子不愿意去尝试。
“你这种人年轻的时候都不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老了以后肯定要被时代淘汰。”奥兰多老神在的批判。
陈柚嘀咕:“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