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笑眯眯地缩了回去。这次有小弟开车,齐朗就不用自己辛苦当司机,于是和楚辞并排坐在了车子后座上。
车子启动,楚辞打量着沿路的街景,而齐朗忽然道:“你不是说那是你老婆吗?为什么又变成男朋友了。”
他愣了一秒,震惊道:“难道你不止一个情人?!”
楚辞:“……”
他无语道:“我难道就不能管我男朋友叫老婆吗?”
齐朗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遂道:“你男朋友怎么不陪你来,反倒是莱茵先生和你过来?”
楚辞若无其事道:“他工作。”
“工作?”齐朗又想了想,在雾海能做什么工作,好奇道,“他不会是公司员工吧?”
楚辞摇头。
齐朗:“那他做什么,难道和我一样,收保护费?”
楚辞:“……”
他乜了齐朗一眼:“你为什么这么八卦。”
齐朗摸了摸鼻子:“好奇嘛……”
“他不是公司员工,也不是社团成员,”楚辞开始思考边防军第一集团军副参谋长算是个什么工作,最后道,“大概就和慕容开差不多?”
“慕容开是——哦慕容司令啊,”齐朗缓慢点头,“这么说你男朋友是一个大势力的首领?”
楚辞沉默两秒钟,觉得大概也许可能也能这么说吧。
话题告一段落,齐朗暼过余光看了楚辞一眼,心想,这个人平时除了讨论正事的时候话也不多,但是一说起她男朋友,话就变得多了起来,也不嫌弃别人话多了。
啧啧啧,真稀奇。
他们到了青社管辖的区域街道上,小弟停好车,回过头来道:“大哥,还是先从老金开始?”
齐朗有些烦躁:“从那边开始吧,老金放在最后,他每次都推三阻四,软硬不吃,等明天晚上我们再过来,耗他一晚上,一晚上做不成生意的损失可比保护费贵多了,孰轻孰重他知道。”
“软硬不吃是什么意思?”楚辞问,“你揍他一顿不就行了。”
齐朗沉默了一下,道:“关键是我打不过。”
“……”
楚辞问:“这个老金是做什么的?”
“那边卖酒的,”齐朗抬了抬下巴,指着不远处一个巨大的金色酒瓶形状的全息投影,“第五区的有三分之一的酒都是他在供应,说是和三星一家酒厂的老板是亲戚。”
“你身为□□社团成员,连一个酒贩子都打不过,”楚辞哂笑,“太菜了。”
齐朗:“……”
可偏偏这是来自于大佬的嘲讽,不论如何他都得受着,因为人家说得对,他无法反驳。
然后他就看到楚辞象征性的卷起袖子:“走啊,就去找老金,我帮你教训他。”
齐朗心想这倒也不必,人家只是一个酒贩子而已。然后他就想起了在维西地,被迫和艾略特·莱茵切磋的比克……
他有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楚辞已经跳下了高架桥,大步流星地走进酒瓶全息投影之后的店面,大声道:“金老板在吗?收保护费了,快点拿出来。”
等到齐朗匆匆赶过去,刚要迈步进门的时候,一道圆乎乎的身影飞出来“咚”一声落在他脚前,正是酒贩子老金。
此时的老金全然没有平时的神气,鼻青脸肿,抬头看见齐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齐老板,我交,我立刻就交还不行吗,麻烦您给李老板捎句话,我老金明天亲自上门赔罪,以后再也不拖欠保护费了!”
楚辞拍了拍手,从他身旁走过,嘀咕道:“这不是很简单吗。”
齐朗:“……”
军火商(二)
“你上次没有去小何的生日宴会,她很伤心呢。”
沈昼一边整理着案卷,一边头也不抬道:“这种事情你还要单独拎出来讲,看来你最近真是太闲了。”
“今年的上半年已经过去了,”米贞靠在柔软的办公椅上,甚至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马上就是‘拯救日’,而且今年是七百周年大庆,我在协调部的朋友透露消息说,可能会合劳动节假期连在一起,可能会比新年假期还要长。”
沈昼似乎终于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一点:“真的?”
“还没有确定,”米贞道,“反正方案提报上去了,具体批不批,还得看总统办公室的态度。”
沈昼放下手中装订成册的案卷,到今天这个时代,只有基因法院还在固执的要求律师和书记员将案卷和证据资料印刷出来提交,沈昼的上一个案子已经结了,现在只剩下将最后的案卷移交个法院整个流程就可以结束。
他“啧”了一声,玩笑道:“在这个时候,我非常愿意为总统先生贡献我作为联邦公民的一张选票,只求他能批准这个放假的方案。”
“大概率会批准的,”米贞语气轻快地道,“我还记得上一个整数年拯救日,也是和劳动节连在一起放假。”
“拯救日”每年七月的第二个星期一。是远日纪元人类离开银河系,正式到达新星域并定居那一天的节日,是联邦除了新年之外最盛大的节日,尽管数百年过去,人们可能早已无法体会当时的人面对新家园时候的激动和忐忑,但是不论在哪个时代,人对于放假的期盼心情,大抵都是相同的。
“那岂不是……”沈昼沉思,“可以放十天假?”
“是啊,”米贞道,“而且拯救日是在周一,还连着前面那个周末,不过大概率需要补一天班。”
她笑了笑是,撑着的下巴对沈昼道:“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意思是,这一次你终于可以回家了,我批准你周末可以不用来上班,提前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