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漾才刚刚安顿好,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
等过几天他整理完林博仁虐待林漾的所有证据,提交起诉夺回林漾的监护权以后,他和林博仁的较量才真正开始。
母亲的死像一根深埋在他心口的刺,日日夜夜剐着他心上的软肉,刺得鲜血淋淋,一定要让林博仁和沈萍付出代价。
这么多年他不断在努力,除了林漾以外,他切断了林博仁一切能控制他的可能。
舒隽深呼吸调整情绪,接起电话。
那边瞬间传来林博仁令人反感的笑:“我的好儿子,你和厉先生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吗?”
他嘴里说着不要脸的话,舒隽听得拳头都硬了:“他很忙,过些日子才有时间见面。”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林博仁那边瞬间变脸:“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没把人钓到床上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像只发情的狗到处爬别人的床?”舒隽很少用这种刻薄的话去骂人,但林博仁刚刚说的话让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地蹿,压都压不住。
“你骂你老子是狗?你t……”
林博仁的话还没说完,舒隽直接关闭通话。
他不是狗,因为他对舒隽做的那些事连狗都不如。
舒隽天生腺体发育迟缓,别人十岁可以检测第二性征,他愣是拖到了十四岁才勉强测出第二性征。
得知他是个oga的那天,噩梦一样。
林博仁是个恶劣到骨子里的自私alpha,在他心里一直看不起oga,所以这么多年对舒隽的母亲肆意辱骂,拳脚相加。
甚至在他母亲结合期时使用信息素暴力,逼其下跪求饶,导致他母亲一直体弱多病。
在得知舒隽是oga那天,把他关在地下室整整一个月。
后来是母亲伤痕累累地来看他,把他带出了地下室。
虽然母亲没说,但他知道,母亲身上的伤一定是求林博仁时被虐打的。
也是那个月,他母亲怀上了林漾。
在他母亲怀孕期间,林博仁不再经常回家,他们母子俩也少挨了不少打骂,舒隽和他的母亲还天真地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结果却是因为林博仁和沈萍搞在了一起。
渐渐地,沈萍不满足于做他的地下情人,但法律又有规定,怀孕和生育不满三年的夫妻不能离婚。
林博仁和沈萍不肯等这三年,更不愿意让舒隽的母亲分走家产,于是在生下林漾的几天后,两人一起把人逼得从楼上跳下。
舒隽当时就在楼下,他看着母亲摔在自己的面前,她颤抖地拉着他的手,指认楼顶的凶手,要他千万小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尚在襁褓的林漾。
那天、那一幕,对舒隽的伤害太大。
自那以后他病了好久,母亲临死前的模样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