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相信厉璟源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但围绕在身边的信息素不断撩触他的神经,令他无法放松,心跳又快又重,胸口鼓胀得发疼。
他刚刚说没有被吓到,骗不了厉璟源,也骗不了他自己,他是害怕的,基因本能的反应他无法改变。
“我没事。”舒隽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厉先……是易感期吗?”
厉璟源声音透着嘶哑:“是。”
舒隽默了默,犹豫着:“那……要我帮你一下吗?”
静默会将时间拉长,舒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璟源才开口:“留在房间里,别出来,不要出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他走得很急。
但房间里弥漫着的松香并没有因为厉璟源的离开而变淡,舒隽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走下台阶,渐渐消失。
他猜厉璟源是下楼去等医生了。
又过了会儿,他听到门铃的声音,紧接着是两人的交谈。
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医生的声音他莫名觉得熟悉。
他贴近门板,又仔细听了会儿,心下一惊,他想起来了!是霍延霆的声音,
来的医生是霍延霆!
舒隽顿时变得不安,匆匆忙忙拿出阻隔贴贴在颈侧的腺体上,没顾得上厉璟源的嘱咐,开门跑下楼。
厉璟源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霍延霆在他身旁,正在替他包扎。
厉璟源手边的小几上,散落着一堆被血浸透的消毒棉。
他受伤了?
霍延霆听到他的脚步声,向他看过来,舒隽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
视线相交的瞬间,舒隽在他眼中见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丝毫没有意外,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舒隽会在这里。
霍延霆微微颔首向他打招呼:“舒先生晚上好。”说完停下包扎的动作:“我还没给厉组长注射抑制剂,你先不要过来。”
厉璟源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嘶哑道:“回房间去。”过浓的信息素暴露着他此时的状态,他远远没有声音听上去那么平静,他在竭力克制。
霍延霆指了指小几上散落着的棉球,揶揄道:“你如果再不走,恐怕厉组长还要再割自己一刀。”
血红的棉球格外刺目,舒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他忘记自己身后是楼梯,脚跟磕在台阶上,趔趄着差点摔倒,抓住扶手才稳住身形:“他割伤了自己?”
霍延霆眼里带着嘲弄:“舒先生不知道吗?疼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