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牧没怎么犹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我愿意听，你说。”
秦寒扬着嘴角笑了笑：“就冲这一点，你并不差。”
凌一牧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秦寒。
“你很喜欢自己的事业，也愿意为之付出和努力。”秦寒说，“我记得去找水源的那次，你宁愿掉进坑里，也不愿被摄影机记录下你难看的样子，还有去圣坛的路上，你明明很沮丧，觉得自己跟队伍格格不入，可还是将任务提示正确地说了出来，你在明知道自己不会收到礼物的情况下，还是把礼物送给了顾明，即便你很怕被晒黑，可还是会出去寻找任务，这些时候你都做得很好。”
凌一牧没想到秦寒会一口气夸了这么多，而且还是一路以来很不起眼的事情，一下子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委屈，眼睛竟莫名地酸涩起来。
“这说明你是个好兵……”“兵”字刚刚吐了半个音就被秦寒及时吞了回去，换成了“艺人”。
他将之前带兵的习惯收了收，又继续说：“你唯一的问题就是，有时候会把身边的人当成……嗯，工具人。”
凌一牧抬头，可能是想起自己说简语是“筹码”的事，有些羞愧地想开口解释。
秦寒抬手：“没事，我理解。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给建议的话，我的建议是，从观察身边人开始，看看每个队友身上有什么优点。”
“就观察？”凌一牧还以为秦寒会像阿哲一样，让他放下偶像包袱，把身边的人当朋友，或者活出自我之类的空泛建议。
“嗯，就观察，想要融入一个团体先从一个观察者开始做起。”秦寒点点头，“等你有了新的感悟，可以再来找我聊聊。”
凌一牧看向身后几步开外，在等着他们的队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的。”秦寒鼓励地拍了拍凌一牧的肩膀，迈开步子往队伍走去。
凌一牧看着秦寒的背影，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道：“嗯，凌一牧，你可以的。”
行进的路上，简语瞄了一眼看起来干劲满满的凌一牧，问秦寒：“你跟他聊了什么？怎么感觉他的状态都变了。”
“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些思想动员工作。”秦寒说。
“嗯？”简语歪着头。
“教新兵怎么融入集体。”秦寒笑着说道。
简语似懂非懂，但看凌一牧的状态调整得不错，不禁觉得秦寒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能让身边的人不自觉地生出信任和依赖。
而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被秦寒的这种魅力所吸引。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
也许是从秦寒帮他避开镜头起，也许是从秦寒握着他的手看流星雨起。
抑或是更早的时候，早到上岛的第一天，秦寒默默地在他前面仔细地开路，坏笑着帮他拔掉帽子上的蓖麻球，将身上的防晒衣脱下来盖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