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吧,外面冷。”晴姨比他还要热情,像招呼客人一样招呼着晓免孑,还顺手接走了他怀里的鱼缸。
晓免孑顿时像失去了壁垒,面对装修得如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的客厅,他束手无策,只能呆在原地。
“你的房间在二楼。”林苍徹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右边,“电梯在走廊尽头。”
“电梯?”晓免孑一个没忍住,“这房子有几层啊?”
“四层。”林苍徹说:“但是你的活动范围只有一到三层。”
果然……晓免孑心想,估计一会儿还会给我一个厚厚的册子,上面写满了在这个家的注意事项。
正感叹着,林苍徹的声音再次响起,
“除此之外,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瓮中之鳖
半夜,晓免孑躺在一张比自己家的要大上两倍的kg size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林苍徹白天说过的话。
——“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本来以为要起早贪黑地伺候这个病号,可没想到这才第一天,他便闲的发慌。
有晴姨在,一日三餐自然不用他来考虑,还有下午茶和各种小食甜品,别说自己这个低需求的,就算是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林苍徹,她也能随时随地满足所有要求。
甚至为了林苍徹的这次术后疗养,她以最快的速度学习了专业的康复保健课程,以便帮助他恢复。
而晓免孑,就像是与这个家的风格大相径庭的廉价装饰品,不仅全然派不上用场,而且还显得十分多余。
唯一的作用,就是检查小杰的冬眠状态是否正常。
确实,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但究竟能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干脆爬起来,走到窗边,盯着鱼缸里那枚依旧没挪过地方的龟壳看了许久,捏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瓮中之鳖”
第二天,被阳光照醒的晓免孑一睁眼,便看见一张笑脸盯着他看。
“晴阿姨!”
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这儿的,晓免孑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早上好。”
晴姨一边麻利地整理着床帏,一边温和地跟他打招呼,也许是见把他吓着了,主动开起了玩笑:
“你睡觉的样子和小徹小时候真像,不管多宽的床,他都喜欢贴在床边睡。”
“是么。”晓免孑笑着附和道,随后又问:“那个……晴阿姨,徹哥已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