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掏两百万,这刊物就是您的了。”
“给他一百五十万。”阿尔方斯向马里奥尔先生命令道,他看向吉尔伯特,“我给您这么些钱,您去和他们谈,买下这份报纸,剩余的钱就是您的。”
吉尔伯特先生露出奸商被揭穿时候用来认输的那种羞怯的笑容,“我尽力去办就是了,希望能让您满意。”
“很好。”阿尔方斯点头,“另外还有其他的那些小报,您也要收买它们来宣传海外银行,这些劣质的喇叭也许被人瞧不起,也没什么信誉,但无论如何,只要它们能说我们的好话,那么我们也不介意给它们一些甜头……那些大的报社,每次股票发行之前,您也要买下版面刊登广告,要让那些编辑们赞扬海外银行,必要时候可以送他们一些新股,这样他们吆喝的就更卖力些。”
“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好。”
“好极了,”阿尔方斯挥挥手,打发走马里奥尔和吉尔伯特,“二位去工作吧,有什么事情就及时找我汇报。”
这两个人满脸放光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赞叹一番阿尔方斯的英明,那谄媚的口吻让吕西安感到自己快要把午饭都吐出来了。
阿尔方斯走到桌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要带走的几份文件,“听说俄国人给你送了邀请函,邀请你作为代表团的一员去俄国访问?”他对吕西安说。
吕西安正在屋里缓慢地踱着步,听到阿尔方斯的问题,他停了下来,“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为什么不去?”阿尔方斯反问道,“政商界的所有重要人物都接到了邀请,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人公开拒绝的,你当然也应当去。”
他走到窗边,秋日明媚的阳光给他罩上了一层金身,“我也接到了邀请,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他微微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你的那位德·拉罗舍尔伯爵应当也会去的,他是外交部的大人物,俄国人漏掉谁也不会漏掉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西安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就跳了起来,“什么叫做‘我的’德·拉罗舍尔伯爵,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