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温婉一笑:“留给其他人吧,我那天恐怕抽不出时间,要上课。”
这话一出,再迟钝的人也如坐针毡。
这是在闹分手吧!
韩海星脸色更难看了,赌气抿着嘴唇,低头不言语,沉默着,烧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徐颂言有些头疼。
会原谅吗
徐颂言宣告,任务失败。
他没谈过恋爱,更没有撮合小情侣和好的经验。
韩海星明显在生闷气,情绪不好,沉默不言,垂着头,把烧酒当水一杯接一杯的喝。
徐颂言知道韩海星酒量并不好,眼看着他从脸红到了脖子,像煮熟了的虾。
白茉莉也没劝阻,只安安静静坐在韩海星身旁,明明长的也不出众,勉强称得上是清秀,可偏偏总是不自觉吸引人的视线,温柔娴静,像玉雕,玉本身温润,但也透着丝清冷的凉气。
氛围太微妙了,红通通的炭火散发着滚烫热气,原本最爱插科打诨的队友们此刻也没人说话,埋头吃肉,烧酒都少有人喝,全被韩海星喝掉了。
韩海星这个男朋友光顾着生闷气,没再照顾白茉莉,白茉莉本就是他带来的,除了韩海星这个男朋友,她谁都不认识。
徐颂言为了不让她尴尬,只能替韩海星多多照顾,用公筷给她夹烤好的牛肉:“看你没怎么动筷,别害羞,多吃点。”
又给她添了些茶水:“小心烫。”
白茉莉抬眼,柔柔一笑:“谢谢。”
徐颂言捏紧筷子,微笑:“别客气,应该的,你是海星的女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好朋友,以后没事可以多来冰球馆玩,看海星训练。”
他瞥了韩海星一眼,韩海星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手里拿着烧酒杯,侧眸盯着白茉莉瞧,脸红的厉害,圆圆的小狗眼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白茉莉却只淡淡一笑,没正面回答,她抿唇笑的时候有些好看,有种说不来的韵味。
韩海星捏紧透明的烧酒杯,又扭回头,继续喝酒。
徐颂言怀疑是自己不会说话,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一劝,小情侣之间的关系反倒更紧张了,可他当队长好几年了,他自认口才和管理能力都还不错。
他从小就练习冰球,一开始是爱好,上初中后便组建了这支冰球队,财阀后代们的升学路大都差不多,升入大元高之后也是一人不少,大家天天待在一起,形影不离。
都是非富即贵的出身,有脾气有个性,能管理好这么多富二代,徐颂言的管理能力可见一斑,可偏偏拿小情侣的事没办法,很是头疼。
小情侣再继续这样闹别扭,以韩海星的状态恐怕就参加不了总决赛了。
这顿饭众人吃的如坐针毡,韩海星醉得厉害,趴在桌子上,其他队友们先行离开,留徐颂言这个队长处理烂摊子。
白茉莉拿起包包,轻声细语的同徐颂言道别:“我先回去了,韩海星就拜托你了。”
徐颂言温声叫住她,很绅士:“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稍等我送你。”
白茉莉轻轻摇头,婉拒:“不用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还没等抬脚,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抓的很紧,手很凉。
白茉莉垂眼看过去,对上韩海星可怜巴巴的眼睛,他头疼,所以拧着眉,但语气很软,带着点耍赖的哭腔:”你去哪儿?”
“别走。”
“别走。茉莉。”
他得寸进尺,借着酒劲耍赖,拉着她的手贴近自己,一把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腰,毛茸茸的头在她腰腹处蹭来蹭去,像小狗似的,带着哭腔,哼哼唧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茉莉。”
“别分手,呜呜呜,别跟我分手。”
他不是装哭,是真的哭了,泪水浸湿了白茉莉的衣服,她能感受到。
白茉莉微微蹙眉,抬眸看向徐颂言。
她被韩海星亲密的抱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在看着他,徐颂言突然觉得脸皮发烫,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轻声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结账。”
说完,他匆匆离开。
关上推拉门之后,轻轻吐了口气。
脑海里都是刚才韩海星抱着白茉莉的腰,蹭来蹭去的画面,她的腰被他一拢,看着极细。
徐颂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缓步下楼去结账,脚步有些虚浮,她刚才为什么盯着他看,是觉得韩海星喝醉了,太黏人,在向他求助吗?
还是情侣间的亲密被他看见,有些尴尬。
不管哪种,喝醉了,有些话反倒更容易说出口,至少韩海星刚才那样撒娇,甚至哭泣的一面是他这个队长兼好友从未见过的,也许借此机会小情侣能顺利和好,他也不用跟着发愁了。
徐颂言下楼结完账,有些拿不准该什么时间回去才恰到好处,包厢里只有小情侣两人,借着酒劲,把误会说开,也许要亲昵一下。
他坐在楼下空闲的座位上打了一把模拟冰球赛,打赢了之后又默默等了十分钟,心中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手机缓缓往楼上包厢走。
他刚才离开时故意没把推拉门关严,留了一条缝,以防进去撞见小情侣亲昵,双方都尴尬。
出乎徐颂言预料的是白茉莉和韩海星还没解决好,他站在门外透过那条缝,暗暗注视着。
韩海星很慌乱无措,很急,几乎是在祈求白茉莉,箍着她的肩膀,语气恳切:“茉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别分手,我不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