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
别喊了,再喊烦了。
喻观挪了个姿势,懒得理时亦寒。
“喻观,你怎么不理我了。”偏偏这个始作俑者一点没有被人嫌的自觉,仍然在喻观耳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喝了酒的时亦寒借着酒意耍疯,勾上喻观的脖子。
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味和时亦寒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喻观哪里会管时亦寒喝了多少酒,照样一巴掌糊在了时亦寒脸上。
“别演了。”
之前喝酒还稳的不行,两瓶啤酒就这样了,喻观可不信。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吐槽:“我觉得有必要给你挂个精神科。”
“行啊。”
被拆穿的时亦寒非但不尴尬,还自娱自乐地继续装醉,顺着喻观的话往下接。
“那你带我去吧,去哪都行。”
说着,时亦寒朝喻观伸出手。
“喻观,只要跟着你就好。”
他的眼神像一只等待主人牵走的小狗,就差在他脖子上栓一根狗链子了。
但他不是那种老实的小狗,而是属于那种绕了一圈故意在你鞋子上撒尿,办坏事后还贴贴你跟你撒娇祈求你的原谅。
一下子就气不起来了。
“去哪都行?”喻观揉了揉太阳穴,“那以后我捡垃圾给你吃。”
时亦寒大笑:“行,那我要吃最大份的垃圾。”
因为喝了酒,时亦寒的眼尾微微泛红。他只是这样看着喻观,墨黑的瞳孔比那黑夜更甚,里面满是喻观的倒影。
时亦寒注视了喻观好半晌,微微启唇。
“我可以喜欢你吗,喻观。”
轰,喻观感觉耳边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随之而来的,是如麻的思绪。
时亦寒的声音不轻不重,还夹杂着风声,但奈何口齿清晰,一字一顿神情认真。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喻观只觉得呼吸越发不协调。他想稳定好错乱的呼吸,可越是在意就越是呼吸困难。
喻观答不上来。
什么叫可以喜欢吗?时亦寒的喜欢是他能控制干涉的吗?为什么要这么问?那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一瞬间,几十个问题浮上脑海。
可喻观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
短短的一句话过了一遍脑子,喻观脑补出几十种意思。
最后,喻观张了张唇,选择咽下想说的话。
他抿了抿干燥的下唇,用舌尖把下唇舔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