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种病还容易遗传,一般这种病的患者,作为大夫是不建议他组成家庭的,那对妻子,以及未来的孩子,都极为的不公平,不能拼概率去生孩子。
隔代遗传的事也不是没有。
“中医方面能给缓解么?那家也不指望能传宗接代了,只期望着孩子能好受些,实在是发病的时候太难受了。”不等苏卫清说话,黎善就先有些焦急的问道。
杨自鸣摇摇头:“没有面诊,不好说啊。”
“那我将孩子接来,能请您帮着看看么?”
黎善这话刚落,就被杨自鸣睨了一眼:“你现在是我徒弟了。”
他这当师父怎么可能不帮着看,再说了,癫痫病人他这些年也见着几个,在部队那边也帮人治疗过,痊愈不敢说,但轻微癫痫缓解他还是有把握的。
得了个准信儿,苏卫清立刻一路小跑到街道办,借了电话就给药厂里打了个电话。
当然不是打进研究所,而是打给苏维民。
苏维民接到消息后也是马不停蹄地直奔研究所找到张忆国,将这事儿告诉了他,不过:“……人家老大夫也说了,治愈肯定是不行的,目前国内外还没有癫痫治愈的先例来,至于缓解,人家不敢打包票,要求面诊……”
张忆国先是一喜,随即就是抿唇发愁。
家里没人,他自己又走不开……而且,厂里估计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带孩子上路。
“手里应该能缓一缓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苏维民自然懂得张忆国在纠结些什么。
“能缓,只是我一个人带孩子上路,不怕你笑话,心里真是没底儿。”张忆国苦笑,主动提出自己的难处。
“这不妨事,我叫人陪你一块儿去,孩子要紧,你手里的活儿不着紧的就放下去,紧要的你看是这几天辛苦些,还是等你回来再说,总归来去十天左右,这事儿也该有个结论了。”
苏卫海人在研究所,苏维民就算不管研究所的事,也从苏卫海嘴里听到进度了。
最近其实并没有那么忙。
张忆国顿时露出笑容来,一把握住苏维民的手:“真是太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
苏维民连连点头,由于在外人跟前的人设问题,这样的举动还真有些为难他。
许是有了希望,张忆国回到研究所,久久不曾突破的研究居然还突破了一个小阶段,愈发让张忆国充满了希望,他连夜将行李收拾好,想到这一次去京城,在给孩子看病的同时,顺便跟苏卫清他们将小院儿给过户了,于是又赶紧将房契给包好了,用针线缝在靠肉的衬衫里侧。
第二天一早,张忆国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老刘,原来是你跟我们一起去京城么?”
“嗯,我和小黎也是老熟人了,见面了也好说说话,我以前的老领导现在也在京城呢。”刘大姐对着张忆国爽快一笑,脱掉了白大褂,重新穿上军装的刘大姐,身上的气势比以前的柔和,变得凌厉了许多。
刘大姐是老熟人,又是部队的,张忆国不仅没意见,还松了口气。
至少路上安全没问题了。
两个人带着张聪踏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上火车之前,张忆国还给苏卫清拍了张电报,上面是自己到达京城的时间。
在车上晃悠了几天后,两个人带着张聪下了火车。
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三个人齐齐松了口气,老天爷保佑,没叫张聪在火车上发病,虽然刘大姐能够在旁边急救,但到底是不方便。
出了火车站,就看见一个半大小子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刘飞云’的名字,至于张忆国和张聪的名字却不在上面,这也是为了低调。
刘大姐看见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张忆国祖孙俩往牌子那边走去。
“你好,同志,我是刘飞云。”
半大小子,也就是王东看看牌子上的字,然后看看刘大姐,还有她身后的男人和孩子,立刻扯出热情的笑容来:“刘同志,张同志你们好,我叫王东,是苏卫清的徒弟,我师父师娘都在上课,没办法亲自过来接你们,特意嘱托我一定要早早的来,千万别错过你们的火车。”
王东在马大姐眼里看来,似乎是木讷的,可在苏卫清眼里,却觉得刚刚好。
圆滑却又不过分热情。
像马大姐那样的热心肠,有时候对别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呢。
刘大姐一听说是苏卫清的徒弟顿时笑了,真是没想到苏卫清也有收徒的一天,以前在厂里的名声还是啃老的懒汉呢,真是娶个媳妇儿大不相同啊。
“那咱们现在是直接去招待所?”
“这哪儿能啊,我师父说了,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里是一样的,家里铺盖都给铺好了,这些日子就住家里。”王东说着,便收起牌子弯腰拎起地上的两个包裹扛在肩膀上:“火车这离家里远,咱们得坐公交车。”
“行,这会儿公交车应该不忙。”
刘大姐对京城表现的很熟悉,显然这些年她也来过京城。
果不其然,接下来主导的就成了刘大姐,王东被刘大姐的霸气震慑,一路上都乖乖当个小弟,最后直接沦落到牵着张聪跟着跑的地步,反倒是两个大人拎着行李一路健步如飞。
真不知道谁是本地人啊!
王东在心底暗暗吐槽。
【??作者有话说】
刘大姐来了
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