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看着他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些个上大课专拣最后一排的座位摸鱼睡觉的日子,忍不住捂着嘴窃窃地笑起来。
两人沾沾自喜了片刻,贾维枭拿过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了掏,不知道拿出来了什么东西,偷偷塞进了潘花花的手里。
潘花花打开一看,“又是薄荷糖?”
“嗯。”贾维枭打开一颗,放进嘴里,吸着凉气说:“这会议可没意思了,一会儿非得犯困不行。”
潘花花很想说:咱这位置这么好,困了就睡呗!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没桌子!靠在椅子上,半张着嘴流口水的睡相实在有些不雅。于是,他收下了薄荷糖,准备一会儿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冰一冰自己。
“你今天没课吗?”潘花花指着贾维枭的书包问。
“请假了,今天的事假可是有正当理由的。”贾维枭往座位里一靠,将书包抱在胸前,歪头过来小声说:“花花,你知道我这个经联会成员的资格是怎么来的吗?”
潘花花在《经济联合会管理条例》里看到过,经联会的成员来自于社会各个阶层,各种身份以及每一个年龄段。贾维枭应该就是属于18岁到25岁这个年龄段的成员了,潘花花想,自己虽然也是这个年龄段的,但是他的身份应该是属于无业游民,而贾维枭应该是学生。
“我算是普通学生代表。”贾维枭说:“父亲过世以后,家里那些亲戚们没有一个够资格能被推选为经联会成员的。”他指了指主席台的方向说:“我姐姐虽然是主席团的一员,但是经联会里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你看看你们潘家,有你和你父亲,你再看看薛家,上一届的主席是薛峰,成员有薛鹿林和薛孟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贾维枭也不给潘花花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就开始回答:“投票环节,他们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一个家族里的成员,全从家族利益出发,根本不会考虑任何其他的因素,也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其实,潘花花挺喜欢跟贾维枭聊天的,因为有些他不知道又不明白却又不敢问出口的事情,在贾维枭这里好像全能得到答案。他觉得,或许是因为贾维枭还在读书,并没有过多地参与到家族产业中去,所以涉世未深,说起话来总是不加任何考量地全盘托出,竹筒倒豆子一般,挺爽快的。
这会儿,潘花花正听得带劲呢!贾维枭却突然间停住了。
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贾维枭,发现贾维枭也在看着自己,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我我一跟你聊天,就控制不住地什么都想说我忘了,忘了你现在也算是半个薛家人了,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