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不再粘稠,渐渐变得稀薄,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向会议厅外走去。他逐渐加快脚步,推开大门跑出了大楼,冰冷的空气瞬间灌进肺里,他才感觉到清醒了些许。
停车场上已经没剩几辆车了,他连来往车辆也顾不得看,径直朝着黑色幻影冲了过去,猛地拉开了车门。在看到薛鹿林还在车里的那一瞬间,潘花花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被亲爹抛弃的孩子,现在发现亲爹并没有真的走,还在等着他,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
——但是,亲爹显然是不高兴了!
他看着薛鹿林一身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强忍住了想要扑进他怀中的冲动,恹恹地钻进车里,关好了车门。
“开车。”
车子刚行驶出停车场,又听薛鹿林冷声道:“把车窗打开。”
潘花花歪着身体,额头就抵在车窗玻璃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像是没听见薛鹿林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林松明透过后视镜瞥了几眼,又抬眼看了看车外已经开始飘起细小冰晶的阴暗天空,默默打开了副驾驶那边的车窗。
湿漉漉的冷风猝不及防地钻进车厢里,潘花花蓦地打了一个激灵,他裹紧身上的大衣,又将自己往车座里缩了缩。
一路上无话,车子开到星海大厦门前时,外面已是阴雨霏微了。
作者有话说:
呃风雨欲来
暴怒
=
下了车,门前已经有人过来撑伞了。薛鹿林一面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一面交代林松明:“叫冯诚和凌子言半小时内过来。”
林松明点头应是,分别去打了电话。
潘花花小跑着跟在后面,临进总裁办公室之前,他先转头跑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躲进隔间里,他掏出口袋里的抑制剂,毫不犹豫地就朝着自己的后颈扎了进去。虽然,直接注射腺体的方式有些疼,但这也是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