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把路上一个护士姐姐给他的暖手宝递了过来,说:“山里面,还是会冷的。”
凌子言瞥着那粉扑扑又圆嘟嘟的暖手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用手又给挡了回去,“你快自己抱着吧!”
让他们等一会儿的保安回来得很快,但依旧是用那个强光手电非常没有礼貌地将车里的人全都扫了一遍,才一扬手,打开了他身后的电动大铁门。
随着铁门的缓缓打开,司机将小客车龟速开到了那个保安的面前,那保安揣着手,踮着脚正要说点什么,突然就见眼前的小客车跟通了电似的,“嗖”地一下子就开没影了!
吃了一嘴尘土沙子和尾气的保安还没来得及骂娘,后面的几辆车也都有样学样地一辆紧接一辆地呼啸飞过了,尾气夹杂着车轱辘掀起来的一阵阵泥浪差点把那个保安给淹,最后他连出声骂人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哆嗦着腿跑回小屋吹暖风去了。
车子里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合,尤其是那司机大哥,一面哼着小曲,一面晃着脑袋得意洋洋。
凌子言则是故意板起了脸,严肃道:“老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刚一进门就请人家吃泥?这后面的工作还怎么做!”
“哎”司机老杜深深叹了一口气,悲怆道:“他都不知道我这是在舍命救他!”
“为什么?”潘花花好奇地抻着脖子问。
老杜沉痛地说:“我要是不出手,等到咱们凌院长出手时,他就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潘花花闻言,下意识朝着车座里蹭了蹭,与凌子言拉开了一点距离。凌子言冲他一挑眉毛,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鬼脸,然后拿出自己的卡包,翻到了一个还空着的位置,将自己刚刚拿给保安的名片放了进去。
潘花花看着那卡包,问:“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刚刚趁凌子言下车的当,好奇地拿过他仍在车座上的卡包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真是一看吓一跳,那一包的身份证明简直五花八门——
什么“应急救援中心主任”、“东海研究所所长”、“星海科研院院长”等等,这些都还算是正常的。潘花花再往后翻,竟然还看到了诸如:管道疏通工、入户开锁、家教等等身份的名片
凌子言也不在意自己的那些“身份”全都被潘花花阅览了一遍,“啪”的一声合上自己的卡包,优哉游哉地说:“哥就是个传说,哪里需要哪里去!”
潘花花感觉自己的眉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然而一车的医护人员似乎已经对他这种整日里满嘴讲传说的模样习以为常了,人人不为所动,各自休息聊天,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