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子言半天没有回话,潘花花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在与凌子言对视的一瞬,对方却蓦地伸出了手,握住了潘花花的手腕。
“——你!”
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扑鼻而来的雏菊花香慢慢地将潘花花包裹其中。潘花花还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意识,“凌子言,你”
不论潘花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不可能了。他的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而由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感渐渐地消失了,最后,他又眨动了几下眼皮,才合上双眼,倒在了凌子言的臂弯里
“你需要休息一下。”凌子言附在他耳边,温柔地说。
朦胧中,潘花花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刺痛,清凉的液体从尖细的针头流出来,缓缓地被注入到他的身体里,他感觉舒服多了,随即便坠入了沉沉的梦中。
凌子言将空了的抑制剂裹在废弃医疗用品专用袋里,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现在人口密集,这东西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一个发情的oga总是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变故。
他将被子给潘花花盖好,坐到床边,又用毛巾十分仔细地擦拭着潘花花被汗湿的额头与鬓发。擦干净以后,凌子言将毛巾扔到了一边,却没有马上起身离开,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日光又细细地打量起潘花花略显苍白病弱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他才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对老板的认识还是浅薄了,原来老板看人,尤其是选老婆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作者有话说:
薛总有点着急了!
别小看我!
=
潘花花这一觉一直就睡到了临近黄昏,在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怔愣了片刻,蓦地生出了那种“我是谁?我在哪?现在是什么时候?”的恍惚感。
他睁眼瞪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出神了许久,所有的神志才渐渐回笼,随即就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四肢已经快要瘫软成一锅煮烂的面条了
潘花花翻了一个身,撑着手肘打算坐起来。谁知,这一动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又是一阵眼前发黑,喉头酸涩,他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落了地就抱着床边的垃圾桶呕吐了起来。中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就只能一直呕酸水,呕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停下来。
宿舍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潘花花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缓了好一阵,才有力气从旁边的桌上摸过来一瓶水,漱了口。等到他将东西都收拾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于是,他又撑着床沿,从床脚处把贾维枭的衣服拿了过来,给自己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