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水管已经修好了,吴月华一边给潘花花后颈上看不到的地方涂药膏一边说:“也巧了,我就住你楼下,以后有什么事你招呼我一声就成。”
潘花花跟吴月华再次道了谢,踟蹰半晌后,终于还是说:“华姐我还真有个事得麻烦你”
“说呗!”吴月华将药膏的盖子拧上,无所谓道:“都这样了,还矜持啥?”
潘花花尴尬一笑,问道:“咱这有什么不露脸还能赚钱的营生吗? ”
其实,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潘花花先后在丰裕阁和星海上班也攒了些钱,全被他偷偷藏在了薛家别墅的那间客房里。只可惜,那天事情来得那样突然,谁能想得到,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潘花花无所适从地低下了头,一个一个捡着桌子上用过的棉签,局促又茫然
吴月华看着他那双白皙的手,和手背上那刺目红肿的包,才从潜意识中那先入为主的意识中缓过劲来——
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了,他现在不但被通缉了,还在为钱发愁
“你会做饭吗?”
吴月华在临街有一个店面,经营着一间能放得下七八张桌子的小饭馆,晚上还会卖宵夜,时间大概是从十点到凌晨两三点。
“这个时间人不多,你就忙后厨的事,别出来。但是”吴月华实话实说:“钱不多我也是小本买卖。”
“没问题!”潘花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两人商量妥当。于是,在当天晚上的九点半,一身黑衣,黑口罩戴黑帽子的年轻人就出现在了“月华饭店”的后厨里。
当时,店里除去吴月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梳着两条短麻花辫子的小姑娘,另一个是几乎瘦成了一根麻杆的中年男人。
在看到潘花花的时候,两人均是一愣。那姑娘还好,只是面色略显僵硬地站定在原地,警惕地望着潘花花,而那麻杆男人却已经慌了神,手里的大勺“哐当”一声掉进锅里,扶着灶台就开始发起抖来。
——这是把我当成打劫的了?
潘花花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在那噌噌上跳的火苗即将要要扫到那麻杆眉毛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替他关掉了火。
吴月华瞅着麻杆男无语半晌,介绍道:“这是咱们新来的员工,我的远方亲戚。在矿场做工的时候脸上受了点伤,不好看,就这么挡挡,你俩别害怕,不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
潘花花还没想明白这所谓“外面的人”是哪些人,就听吴月华的声音顿了一下,“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