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身后的人抬抬手指,就有人迅速上来打开了旁边铁笼子的门,然后将关在里面的几个人事不省的人拖走了。
潘花花看他这意思,应该是还想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实验,他扒在栏杆边,一直盯着贾维枭。贾维枭在走出门前,回过头来,对着他勾唇笑了笑,好心规劝道:“还是先关心关心你那情郎的死活吧!”
铁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潘花花转头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薛鹿林,用力将人扶了起来,抱在怀里摇晃了几下,焦急道:“薛鹿林,你还好吗!”
“好疼”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疼不是装的,潘花花能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顺着脸颊淌到下颌,再很快汇聚起来滴落下去。
潘花花抬手,用袖口仓促地替他擦着汗,可是擦来擦去,总是擦不干净!薛鹿林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安抚似的笑了笑,轻声说:“没事别担心”
潘花花紧抿着唇,喉间滑动几次,他强忍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将掌心颤巍巍地盖在了薛鹿林受伤的后颈之上。
一股微弱的,但却又十分温暖轻柔的力量由掌心透入腺体,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抚信息素对于薛鹿林心理上的抚慰作用要远远大于身体上的。
他将头又往潘花花的胸前靠了靠,半眯着眼睛,微微翘了唇,说:“你也会释放信息素给我了,以前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总想让你给我一些求爱信息素,你总是不肯,现在也该会用了吧?”
“你是又不疼了!”潘花花磨着牙齿,说:“你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就敢往腺体里打!你不害怕吗!”
这一次,薛鹿林彻底将脸埋进了潘花花的怀里,抬手环抱住他,闷着声音说:“我更害怕他开枪。”
“你现在知道怕了?”潘花花轻哼了一声,语气略带怨怼地说:“我被关进看守所的时候,在法庭上被判死刑的时候,我看你都不怕的!”
薛鹿林抱着人蹭了蹭,又闻了会儿这许久没有闻到的潘花花的味道,才说:“那些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还算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但是”他突然顿住了,对于刚刚潘花花被抢指着头的那一幕仍心有余悸,他又将人抱紧了些,声音有些发颤,“我看到,他拿枪指着你的头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了”
潘花花眨眨眼,把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薛鹿林撕了下来,垂着眼睫瞧了他一会儿,问:“你不是去南太平洋度蜜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鹿林忍不住笑了,说:“我不去,贾维枭能来吗?”
潘花花见他笑,有点恼羞成怒,大声道:“就你厉害!开着飞机绕地球,什么都算得准!那现在呢?你也进来了,还变成了一个废物,怎么办!”
薛鹿林被潘花花这一通数落得有点发蒙,讷讷地收回了手,环抱住自己曲起的双腿,缩到了笼子的角落里坐着。他也不再看潘花花,只垂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后摇摇头,低声说:“不知道,大不了就死在这里你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我死吗?你不仅想害我,还要揭露东海研究所的秘密,你现在看见我成了一个废物,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够了!”潘花花咬牙“啧”声道:“你这一身茶里茶气的劲都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