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审视片刻,“可以,再改一小点地方就行。底就这样,到时候改变一下星座图样就行,明天再优化一下。”
“老板你要吃吗?”厨房内还有两个半成品。
“不了。”林昕一脸惆怅,“我该减肥了,这两年太过于放纵。”
确实过于放纵了,每天在店里至少要吃两个甜品和三杯饮品。
“怎么突然想减肥?”
“家族面子。”林昕自嘲道:“好歹是商业联姻,我也要把自己包装得好看些。”
琢磨出她话语中玩笑的成分更大,我没再多说,这种事不是我能插手的。
“老板你吃蔬菜沙拉吗?”后厨的冰箱还有食材。
“不吃。”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说道:“新年之后我不会天天待在店里了。”
“这样啊……”
她把茶水一饮而尽,少见的发出感叹,“人啊,总是活得不自由,不论在哪都是如此。”
“在国外有认识的朋友吗?”我问她。
“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牵扯利益相关的。”林昕反问我:“你在国外是怎么找到华人朋友的?”
“顺其自然吧。”我说:“其实我在国外没有朋友,大家都是同事,有事顺手卖个人情罢了。”
“那你一直是一个人住吗?”林昕忽然问。
“我和一个……”我一顿,又说:“和一个女生合租。”
林昕给我倒一杯茶水,问我:“那相处得怎么样?”
想到沈凡星我话不由得多一些,我说:“其实她这个合租人完全不顾及他人想法,做事总是随心所欲,惹了不少麻烦事,还总是吓我。”
林昕眨眨眼,笑了一下,“那为什么还会愿意和她合租啊?”
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会和沈凡星合租呢?
林巧巧总说我愚蠢,在沈凡星失去联系之后,她总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还会替沈凡星说话。
沈凡星本性不坏——我总是这样对林巧巧说,可她不相信。
我初见沈凡星是在一个雨季,那时的p城被一层雨雾笼罩着。沈凡星淋着大雨,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猫,血布满她的衣裳,她毫不在意。
又一辆的士拒载她,我隔着街看了一会儿,撑着伞走向了她。
再之后,我是在一家咖啡馆见到她,她弹着钢琴,那副不同于夏森绪的优雅姿态,让我眼前一亮。
最终我们相识,理所当然地合租。
她毛病总是一堆,甚至在某些人看来她没有道德观,可我知道,她会对对她好的人很好。我曾被一个男顾客刁难,甚至被尾随了一段时间。她知道这件事后,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这个男顾客再也没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