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莲妃猛地侧身将梁萧护在怀里。
她们周身散出一团白色的光,梁萧在母亲怀里瞪大了眼睛。
而母妃之所以护住她,是因为那盒子里,有数不清的银针正向她扑面而来。
那些针悉数被母妃挡了下去,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梁殊霍然起身,指着莲妃:“你……你果然是——”
瑜贵妃惊恐地起身挡在梁殊身前:“妖女!”
莲妃急忙跪下:“妾身本无意隐瞒,奈何——”
梁殊暴躁地打断她的话:“够了!”
这话吓到了梁萧,她嚎啕大哭了起来:“父皇不要凶母妃!”
梁殊无心管她,扭头扫了一眼周围服侍的人。
捧着木盒的翠星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梁殊看着她:“意图谋害公主,先审再杀。”
夏公公被莲妃吓得瘫坐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
服侍莲妃的那位宫女跟着主子一同跪在地上,梁殊睨了她一眼:“杀。”
说罢,他又看向瑜贵妃,那人立马会意,跪下道:“妾身决计不会将今日所见说出去,若有半点泄露,自裁谢罪!”
梁殊一拂袖子:“爱妃好自为之。”
说罢,他领着瑜贵妃走了。
莲妃瞬间瘫软下来,将一旁还在啼哭的梁萧搂进怀里:“萧萧不怕,母妃在呢。”
再后来,她的母妃被一副画杀死。
回忆到这里便结束,后面的东西梁萧早前已经想起来了。
她睁开眼,目光有些空洞。
颜衡将她抱在怀里:“殿下?”
梁萧缓缓摇了摇头:“无事,待我歇一歇,便全都告诉你。”
颜衡替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又起身叫花姿进屋,将炭火再烧热些。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梁萧才深吸一口气,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颜衡绞着帕子,听得心惊动魄。
“翠星是瑜贵妃的人,那么千毒盒正是她与元德勾结的证明!”颜衡义愤填膺地一拍桌子。
梁萧揉了揉太阳穴:“我需要当年父皇审问翠星时的证词。”
颜衡:“证词?”
梁萧点点头:“没错,不然以父皇的性格,若翠星真是瑜贵妃指使,那瑜贵妃又如何能活到今天?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说罢,二人间安静下来。
有一事梗在梁萧心里。
父皇早在秋末冬初便知晓母妃是妖,那么母妃被杀害时,是否知道那幅画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