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眸心微颤。
“……谢谢裴姨。”
裴椿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趋近柔和。
听乔牧瑶转述过裴宴卿的猜测,她是想要复刻柏灵的一生?。
这个念头即大胆又疯狂,亦无比清醒地执行。如果是旁人,或是电影角色,裴椿一定会欣赏,但她是自己女儿的伴侣,她除了五味杂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希望她能早日想开?,怜取眼前人。
“裴姨。”柏奚的声音轻轻打断了她的思绪,“裴宴卿怎么?样了?”
裴宴卿整日在她面前板着脸,偶尔阴阳怪气,何尝不是伪装?
“我说实话,很不好。”
裴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病房外面看到的事瞒下来,只道?:“你的事对?她影响很大,伤好以后,你们最好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她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还想和她在一起的话”,但怕适得其反。
好在柏奚认真地应了她:“我会的。”
她们之间不能永远不清不楚,无论结局走向何处,她都有?义务给这段关系画上句号,抑或是……省略号。
她偏头看向客厅的方向,眼底正好收尽裴宴卿的背影。
从她醒来,有?意识地清醒开?始,裴宴卿面对?她的,就常常是一个背影。
她的潜意识也许已经表达出了她的态度。
爱并非万能,柏奚深刻地理解这件事。
裴椿在酒店住了一晚就走了,留下了卓一雯。
工作很好地占据了裴宴卿的部分心神,或许还有?那个吻的缘故,裴宴卿不再?成日冷冰冰的,但也没有?笑容就是了。
不讽刺柏奚,但减少了和她相处的时间,哪怕她们在同一间病房。
柏奚开?始了自理,自己吃饭自己看书,直到可?以坐轮椅下地。
坐上轮椅的第一天,裴宴卿用眼神把柏奚身边的人通通逼走,站到了她的身后。
“我推你出去走走。”女人冷淡道?。
裴宴卿推着柏奚的轮椅从病房出去以后,唐甜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道:“你说她俩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她扭过脸,看到身边和她并肩站着的人并非亲爱的娜娜姐以后,神情尴尬。
向来以精英面貌示人的卓一雯耸了耸肩,回她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