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洺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失笑,长?生,就连上古五大能都得不到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你这个昏庸草包头上。
传说?中浮泽万年不死,但人非妖兽,楼氏血脉中那?一丝浮泽血脉早就所剩无?几。
长?生?白日做梦。
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谁知楼氏听了,忽然疯子一般走向前去,一把攥着浅洺手腕上紧紧束缚着她的细绳,将她整个身体悬在岩壁上。
“下去吧…待上几个月,你就能为朕出力了。”他凑近浅洺,冷眼说?完后,攸然放开了手。
任随那?人直直掉进这深渊似的黑洞。
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失重的、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一年,两年——十几年,从儿时她失去母亲庇佑起,就再也没有体味过什么平淡日子,而是日日被抛进这个黑漆漆的深渊中。
这宫里,皇女?的身份对她而言像是一把利剑,刺地她血肉淋漓,又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苟延残喘。
她闭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原来她被馋嘴幻化的巨型兽给接住了。
趴在身下那?柔软干燥的皮毛上,浅洺眼眶湿润,低低笑了笑。
“…我竟然忘了你可以化形。”
“喵——”
猫象征性叫了一声表示不满。
然后它可能是要确定上面的人走了没有,悬浮在半空好久,才慢慢落下,四只脚没入黑水里。
清晨,祈安城一家老字号酒铺中。
姜抚书坐在有些粗粝的陈旧长?凳上,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浅洺。
今日她幻化了样貌,五官端正却并不出众。
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姜抚书柳眉微蹙,想起之前那?人留下的话,说?等不来她就不必再等了。
街上的人影慢慢多了起来,叫卖声渐起。
又是过了几个时辰,趋近正午时分,她抬眼望着天上刺目的阳光,微风不燥,偏烈酒气味浓厚。
她平时不沾滴酒,如今周身全然是这样的浓烈气息,着实有些受不了。
这个时间浅洺道友还没来,那?应该是来不了了,她就先行一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