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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不久,一白衣女子就穿过水上长廊,缓缓走来。
白以月入目看着亭中一坐一立的两人,忍不住蹙眉道?:“你们这是”
宁安站在姚月身?旁,拱手?行礼:“仙尊——”
她面?无表情,动作却流畅无比,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不必多礼。”
白以月挑眉,视线从石凳上端坐的姚月和身?旁站着的宁安身?上不断流连往返。
“白掌门。”姚月拢袖,微微抬颚,示意她坐下。
见此,白以月笑了一声,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然后环视了一眼撒在地上的黑白棋子。
无视这些奇怪的场景,她嘴角一扬,说道?:“姚仙尊,有个坏消息要告知你。”
“什么?消息?”
姚月垂眼,抬手?间幻化出一副茶具,她的动作闲适自然,似乎与平时并无二样。
白以月静静看着,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杯中茶水氤氲着热气,丝丝缕缕散入空中,很快消失不见。
木城一处客栈。
“主子,这聚才大会可能要再次推迟一个月了。”纪随安站在浅洺对面?,面?色阴沉:“属下已经查明,此事和血魔有关,还?和人皇脱不了干系。”
说完,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面?前人的神色,见其平静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种植金甲木的地界出现了血魔,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吞噬残害百姓,人皇之前坐视不管,直到五宗打算提前举办聚才大会,这才连忙抓其它城池的年轻男女去填补种植人力的亏空。”
“本殿这个父亲,还?真是愚笨的很。”浅洺听了这番话?,半响,开口讽刺道?。
她身?着雪青色绣金长袍,面?如冷玉,说话?时眉眼低垂,似乎有些不耐。
“主子,要不然我们杀了他?”纪随安小?心翼翼地出声。
“杀了他?”浅洺闻言挑眉,她抬手?敲了敲旁边的木桌,声音淡淡:“现在还?不是时候,以你我的修为,想要扳倒赤鸣阁,还?需更长的时间。”
话?罢,她侧眸看了纪随安一眼,敲击桌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些种植金甲木的,都是几?代相传下来的老人,她们对金甲木的种植早有了一番独特见解,根本不是旁人能代替的了的。”
浅洺勾唇,冷然道?:“我倒要看看,这次,本殿的好父皇要如何向五宗交代。”
她语气深沉,话?音如淬寒冰。
纪随安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下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