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江张口就要推辞,穆清辞诘问道,“怎么,我敬的酒你不喝,是看不起我吗?”
沈临江那双浓眉立刻皱了起来,又很快松开。他微微含笑,目光掠过她手中的茶杯,眼神微顿。
穆清辞心里一紧,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她手中这酒有什么问题一样。
沈临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底亮给她,“我喝了。”
穆清辞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出了一层薄汗,几乎要握不住了。这两人一个劲催素问喝酒,他们不会在酒里下毒吧?
沈临江眯眼看向她,嗓音低沉,“穆清辞,你不是说要替素问妹妹敬我,怎么你倒不喝?”
穆清辞咬紧了牙,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喝!我当然要喝!”她将酒杯凑到嘴边——
砰!
竟是圣素问摔倒在地。她伸手按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只觉得手臂软绵,使不出半分力气。
穆清辞立刻扔下酒杯,想要去扶她,却被袁啸天扔出手中筷子,点中她的穴道,人坐在椅子上,竟然动弹不得。
她移动眼珠,眼睁睁看着沈临江将圣素问打横抱起来,不禁又急又怒,“沈临江,你想干什么?”
沈临江走过她身边,低声笑道,“若不是你,她早就是我妻子了。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说完,他便抱着圣素问大步走进了内室。
穆清辞看向袁啸天,只见他坐在上首闭目养神起来,毫不意外沈临江的举动。她还以为这两人只是想要她们性命,却没想到会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来。
“袁啸天,你究竟对素问做了什么?”穆清辞想不明白,素问滴酒未沾,怎么会中招呢。
袁啸天睁开眼睛,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平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让人在素问茶水中,加了点助兴的药,对她的身体并无损害。”
他接着说,“你们也算是提醒我了,素问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吟儿唯一的血脉。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不拆散你们。只是你们两个女人在一起,又不能生孩子,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想让素问怀上沈临江的孩子?如此一来,这孩子既能延续你袁家的血脉,又是皇室的后裔。有了这孩子,你也就不用怕沈临江过河拆桥了!”穆清辞恶心至极,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啸天颇为赞许地看着她,“你果然聪明。我相信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清楚为什么我现在还留着你的性命。”
穆清辞死死握紧拳头,哪怕她再想杀了这死老头,也知道这时绝不能与他冲突。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你留着我,是觉得我能安抚素问,以免她会寻死。”
袁啸天目光深沉地看向她,“那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