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千岩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刚才还在药物的治疗以及三明治的饱腹作用下红润健康到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觉得这是在半天之前刚刚被魔物撞冷风半死的脸瞬间褪去了全部的血色,变得苍白。
他的声音也变得颤抖哆嗦,抬起的手指像是帕金森了一样:“他们……他们,”
他看着那些脸,很快又将视线移开,像是不敢把目光再多落上去几秒一样:“他们是都和我一样了吗?”
乐熙听出来了他话里面的惶恐。
但她还是点点头:“嗯,现在你们一样了,但是稍微等一等吧,他们还昏迷着呢。”
觉得自己死了是吧?
嘿,先吓一吓,反正脑子稍微转过来点就能看得出那几个千岩军都和他一样面色红润了。
青年千岩军悲从中来,竟然也不疑心人死的时候怎么还要先昏迷一阵然后再从昏迷中醒来,扑过去就要拽住还躺在地上的两个千岩军的脖颈,试图将他们晃醒,一边晃一边大喊:“你们怎么也下来了!你们怎么也……”
等等。
他的喊叫在喊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对劲啊。
他提着兄弟们的领口,手指怎么碰到了……脉搏的跳动啊?
脖颈处,那个在千岩军中训练的时候教头特地说过的在近战或者远处射箭的时候都可以瞄准的血管,这怎么还又温热又在跳动呢?而且跳得还怪有力的。
青年千岩军的眼泪流到了一半,这会儿就这么挂在了脸上。
他放下同袍,反手摸摸自己的脖颈。
也有脉搏,一下一下,跳动得相当有力且平稳。
死人也有脉搏吗?
青年千岩军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期期艾艾地问乐熙:“那个……不好意思,姑娘,我能问个问题吗?”
乐熙:“不用不好意思,不管能不能问,你这不都已经问了嘛。”
谁说“我能问个问题吗”就不算问题了?
青年千岩军:“我现在……当真是死了吗?”
乐熙抬头,笑得像是在看笨蛋小孩一样,充满了纵容和无奈:“说吧,你觉得你是在什么时候死的?”
猛男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