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从来都不跟他同桌吃饭,偶然说几句话也免不了阴阳怪气。
她总是抱怨他不回家,然后用一种黯淡自嘲的语气质问他。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徐云辞?”
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南漾都会勾起唇角。
但她的眼神却是黯然无光的,像是含着泪一样,自言自语地冷笑道。
“也是,我早该看出来的,她那么漂亮那么热情,对你还情根深种,有时候连我都会觉得她很有魅力,你会对她动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南漾像是彻底心灰意冷了似的,低声喃喃。
“离婚。”
陆忱宴僵在原地,好半晌才试探着抬起手,想要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但不等指尖落到实处,就被用力地重重拍开。
“别碰我!”
南漾怒视着他,像是心里恨极了似的,连带着原本湿润的眼眶都一点点染上了红。
“陆忱宴,我说了,我要跟你离婚!”
那熟悉的嗓音,在此时此刻陌生到刺耳。
陆忱宴后知后觉地又产生了心痛难忍的感觉。
他张了张干涩的唇,试图跟她解释。
但看到的,却只有南漾冷漠至极的眼神。
什么愤怒、什么绝望,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她脸上不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们之间不过相隔几步的距离。
在此时看来,却遥远得仿佛隔着天堑。
这样的想法让陆忱宴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南漾,手却再一次落空了。
强烈的不安和落空感几乎吞噬了他。
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纠缠挣扎着,让陆忱宴猛然惊醒过来。
浑身冒出的冷汗几乎要把身上的睡衣给浸透。
陆忱宴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恍惚中,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直到感受到身侧南漾轻缓的呼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只是他不明白,刚才那场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陆忱宴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身为一名军人,他自然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
只是方才的梦实在太过真实,让他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下。
男人下意识摸了摸左腿,上面分明没有任何伤口,脑海中却突然有种真实的疼痛感一闪而逝。
眼前渐渐浮现出左腿齐根断掉时伤口残留下的样子。
他的肌肉也跟着条件反射,瞬间紧绷了起来。
陆忱宴心底的疑虑加重,按照他之前的经验来判断,这种症状应该是属于遭受到创伤后产生的应激障碍反应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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