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了他的状况处于可控范围内后,方才重重松了口气。
“只是中毒和外伤导致的发烧,等解毒后自愈就好。”
她的语气一直紧紧绷着,因为紧张和担心,搭在陆忱宴手腕上的指尖,甚至都在隐隐颤抖。
细微的触感透过肌肤相贴的动作清晰地传递过来。
只要一想到南漾难得狼狈全是因为自已,陆忱宴就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漾漾。”
低沉的嗓音再一次放软,他抬手抚过南漾微凉的脸颊,认真地跟她道歉。
“抱歉,是我不好,不顾惜自已的身体,让你担心了。”
陆忱宴说着说着,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已真是无可救药了,不然怎么会每看上南漾一眼,就觉得心动到不行,语气也会跟着柔软上一分?
还好没有女儿,不然非得宠坏了
陆忱宴沉声道:“只是,保护群众是我的职责所在,县城里的医疗资源有限,我也并没有伤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于情于理,都应该让更严重的人先进行治疗。”
“我理解。”
南漾语气淡淡,头也没抬起来。
从陆忱宴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点毛绒绒的发顶。
“但是,我还是不打算原谅你。”
大道理她都懂,她也没瞒着不让陆忱宴去保护群众百姓。
甚至还以此为傲。
只是一想到刚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看到的却是他浑身血淋淋的样子。
南漾就止不住的后怕心疼。
身为陆忱宴的妻子,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她生点闷气让他知道身体的重要性,应该不过分吧?
南漾站起身来,再一次将刚准备跟她一块起来的陆忱宴又给按了回去,淡声道:
“你就在这坐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扭头跑到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那儿,跟他们借来了剪刀和纱布。
南漾来的时候还顺带把家里放西药的医药箱给装进了空间里面,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借着身上宽松外套的遮挡,她直接把手伸到了口袋里,装成里面缝着暗袋的样子,把消毒用的碘伏、棉签之类拿了出来。
至于调配解毒虫的解药,则是需要用到马齿苋、重楼和鬼针草这三味药材。
南漾空间里倒是种着,但是没办法直接拿来用。
她也更不可能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棵完整的草药来。
她回头看了看陆忱宴所在的方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楼梯间之类的地方时,脑海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猫叫声。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