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了？”他问。
“好朋友回国了，去机场接她一块吃了饭。”姜宁小声回答。
霍羡州蹙眉，很敏感的发觉她今天不太对劲。
甚至都不敢同他对视。
心里隐约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有股烦躁就冲到了头顶。
姜宁走到厨房，霍羡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姨煮了佛跳墙，再陪我一块吃点？”
“我刚吃的很饱，想先洗漱一下。”姜宁甚至没回头，脚步慌张的往卧室走。
霍羡州眼里浮现出一丝戾气，心跳不自觉加快，烦闷的感觉升起。
姜宁有事瞒着他。
在当下，他甚至有股要把姜宁抓过来，怒吼质问的冲动。
他赶紧从口袋掏出药瓶，快速倒了两颗塞进嘴里。
坐着缓了好一会，才将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
霍羡州用力深呼吸，在药效的作用下冷静下来。
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患有这类的心理疾病。
心理医生说他会生理性的厌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跟行动，做出伤害他人甚至伤害自己的事情。
最为严重的是，他很有可能会忘记自己做出的事情。
这是病，也是姜宁之前会看到他偷偷吃药的原因。
霍羡州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查一下姜宁这两天的所有行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挂了电话之后，霍羡州推着轮椅前往卧室。
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浴室里传来水声。
男人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接着滑动轮椅上前。
霍羡州坐着没动，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思绪飘远。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时分明是姜宁拼了命把他从大火里给拖出来，为什么事后却装作一副从未见过他的样子。
甚至两人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从未主动提起过。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霍羡州下意识想离远一点。
轮椅却压到什么东西，往边上倾斜了一下。
他低头，看到一个白色的棒状物。
边上的沙发还搭着姜宁脱下来的衣服，很明显这个东西是从衣服里掉落下来的。
霍羡州将东西给捡了起来，定睛看过去，发现上面很清晰的两条杠。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浴室的大门。
宁宁，怀孕了？
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两下，一股喜悦油然而生，冲淡了所有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