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的时候，他的外套就已经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露出来。
白衬衫是面试的标配，没什么不妥，单穿也体面。
没什么不太好的想法，在看到卫惊鸿也是白衬衫，怀抱一束红玫瑰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让他想起他们去领证那天，卫惊鸿就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等在民政局门口。
等到他在他面前站定，牵出一抹弧度不明显的笑，把花推至他的怀前。
“爸爸，快把花拿着呀。”卫归一小朋友见他没反应，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路照深猛地回神，接到花，变化了嘴角的状态。
“是不是太老套了？”卫惊鸿瞧着他刚才的样子，控制不住的怀疑每次毫无新意的红玫瑰真不怎么样。
路照深赶忙摇头，解释道:“刚面试结束，有点没缓过来。”
没等卫惊鸿再问他，路照深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自己费劲开车门的卫归一身上。
他帮小宝贝打开车门，看着儿子撅起屁股爬上车座，在自己也低头上车之前喊卫惊鸿上车。
三人上车以后，卫归一就拉着他的路爸爸扯东扯西，说他很想爸爸，说他在卫惊鸿的办公室干了什么，又指着他们从超市拿的一堆东西一个一个的介绍。
卫惊鸿开车之余，也从后视镜里瞄上几眼，看到了路照深松懈之后的几丝疲倦。
他打消了继续刚才没完的话题。
儿子大概可以帮他缓解缓解没放松下来的压力。
回家之后，卫惊鸿就直接拎上买的菜进了厨房，卫归一要吃干炸蘑菇，路照深也该休息休息。
虽然这几年大部分的时候是路照深在做饭，但卫惊鸿对做饭一点都不生疏，从前只有他和他爷爷在的时候，就他一个人照顾上了年纪的老人，熟能生巧。
他熟练的备菜，不一会儿路照深也进来了。
看卫惊鸿已经把蘑菇撕成条，正在弄要裹的面，也就没说要接手，在一旁收拾其他的菜。
“照深。”卫惊鸿喊他，眼神放在路照深手边的一个盆儿上。
没等卫惊鸿再开口说话，路照深就心领神会的递过去。
卫惊鸿手撑着盆儿的边缘，也就是停顿了两三秒的事儿，又才说话:“面试怎么样？”
“还好。”话音落下，路照深又担心太过敷衍，不太妥当，连忙接上:“还是太久没上课了，有点紧张。”
卫惊鸿点点头，把蘑菇倒进调好的面糊中去，搅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