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想离婚。
卫惊鸿有疑惑，但没出声。
“先早点睡吧，我今天和孩子一起睡。”卫惊鸿背过身说道，朝着卫归一的房间走去。
临到房门口，他转过身来，看见路照深还坐在沙发上没动。
他叫了路照深一声，路照深转眼向他看过来，他看着路照深略微茫然的眼睛，勉强笑笑：“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路照深总要理清楚自己的想法，也想问问卫惊鸿的想法。
不过，卫惊鸿没给他当面谈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卫惊鸿出了门，就基本上失去了消息，再没回过家，也没再联系路照深来确认离婚的事情。
三天后，卫惊鸿给路照深发了条消息，“小区里停车位上的车是给你买的，是你的个人财产，我还顺便给你报了一个驾校，抽时间去学吧，不然挺浪费的。”
还是没提离婚的事情。
路照深也没往上面签字。
离婚协议书上写着孩子归路照深，车和现在住的房子也都是他的，还有卫惊鸿超市的一半股份也给了他。
卫惊鸿对路照深永远都不吝啬。
他的超市不仅会在同城开分店，也会在另外的城市开连锁店，说明他给路照深的钱将源源不断，路照深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即便是一时间想不到想做的也没关系，还有孩子陪着他，以路照深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节奏。
而卫惊鸿自己呢？
他一刻不停的忙着超市的事情，加了几天班之后回到他之前租的房子里。
其实也不能是租的房子了，这房子他和路照深刚结婚那会儿就住着，后来条件上来了，就买了新房子，换了新住处。
但他后来还是把这房子买了下来，没和路照深说，全当给自己留个念想。
他开了门，摸着黑陷进了床里，灯早坏了，他也懒得修，一个人，也就晚上回来睡一觉，不讲究那么多。
卫惊鸿迷迷瞪瞪地合上眼没一会儿，就被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弄得又睁开眼。
路照深给他发消息了，问他忙不忙，明天有时间吗，卫归一要去医院做性别鉴定了。
过几天就是卫归一五岁的生日，该去做第二性别的鉴定了。
路照深会来主动问自己，是因为除了最开始卫惊鸿抽不出太多的精力在他和孩子身上，后来尤其是在卫归一的事情上，卫惊鸿能做的就做，基本上不缺席。
卫惊鸿回了他，说明天上午去家里接他们。
这天晚上，卫惊鸿有点失眠。
第二天起来，眼底的青色格外明显，一看就是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