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万松岩着重提及两次的“也”,使得程椋难免扑哧一笑:“什么意思。”

“万松岩要来见你的意思。”

边上邵盛将手机截胡,他连自我介绍都来不及就问程椋,“你几点下班?”

但是剑走偏锋的程椋,说是他们对家的身份,不能轻易交际:“我只听万松岩和我说话。”

“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邵盛撂下狠话时连手机也还给了万松岩,“以后我们不要打招呼。”

烘堂大笑令重新占据通讯的万松岩,手忙脚乱又公事公办地向程椋告别:“回去再联系。”

万松岩蜻蜓点水离去后,世界再度托付至程椋;北方城市的凌冽空气,并没有吹走始终挂在程椋双颊上的绯红。

充满希望的分分秒秒都是这样美好。以往看见干枯蜷曲的落叶,只会想起自己腿伤的程椋,居然开始等待枝上绿芽萌发的一天。散步回去恰是在这时候决定的。

将近一个小时程椋才抵达酒店。推门进到自己房间的程椋,褪去伪装时,听见信封自口袋摔在地上的声音;拆开后他发现女生的心意与她本人一样不着边际,洋洋洒洒几百字只是为了一句:

“希望演唱会的门票不要太贵。”

粉丝比程椋更早一步计划演唱会——这一切并非空中楼阁。盯着镜子放空许久时间的程椋,难以捉摸时间的痕迹;万松岩离去后再回到他身边,更是让他觉得中间的岁月烟消云散。

兴许未来站上演唱会的舞台,程椋依旧是十年前刚出道的程椋。

然而电子锁开启的声音打断了程椋的怅然若失。他向后望去:

“你怎么进我房间?”

“我没有在我房间看到你。”

万松岩能把这种荒唐的话语说得笃定十足,程椋简直无言以对。逐渐朝程椋靠拢,变得恃宠而骄的万松岩,往他额头轻轻一吻,“他们晚上的聚餐我也没去。”

是谁每天忙得死去活来号称半夜三更才下班——完全因由万松岩啄的额头吻,程椋难得好脾气地问道:“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万松岩哄着他,“但是说好要联系你。”

程椋拍掉了他搭上来的手:“不要说得我有多么麻烦。”

话题既然回归到了路演,他们身上的意犹未尽毫无二致。面对展现崭新面目的程椋,也许万松岩认为粽子一般包裹的程椋更加生动。他说程椋一直都是那么可爱就好了;还有台上的拥抱:“我都怕你不肯走。”

程椋忍无可忍:“少做梦了。”

分明是晚餐时间,饥肠辘辘的两个人,说话时候莫名其妙坐进了客厅。落地窗外城市街道布局纵横,灯光逐渐在夜色中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