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戚少爷刚毕业就跟在他身边,他身上确实有很多富豪家庭养出来的问题,你可以说他嚣张嘴毒,不计后果疯癫做事,但你不能说他不爱你,他爱你是真的。”
“一年前,他刚从北城被遣返回来的那段时间,哭到呼吸过度碱性中毒,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都不敢认,脸色煞白到没有一点点血色,精神失常到得用绳子固定在床上……后来做了心理疏导才慢慢恢复人样。”
“他抑郁了将近半年,心理医生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时,能让他开口说话的契机,都是你的名字。”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他,是想把有关于你但你却不知情的事情告知你。说实话,少爷心理治疗的那段视频,我都没勇气看下去……”
温屿落安静地听完,长久没出声。
王然反复看手机,确认温屿落没有挂断,问道:“……温先生,您还在吗?”
温屿落叹口气,留下一句“我考虑一下。”挂了电话。
“……”
耳边没有了王然的吵吵声,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的安静。
说没有感触是假的。
温屿落曾经觉得只要他敢回研城,就一定是把戚游从心里摘除的干干净净。
在答应回研城采访的那段时间,他很焦虑,怕和戚游遇上,怕又有不知所谓的纠缠。
结果就是,确实。命运很奇怪,好像一直在不停的给他俩制造机会。
但他从没有心软,也没有为了幼幼所妥协。
……
温屿落在办公室徘徊了一圈又一圈,手心都被指甲摁出了红印。
正不知该作何对得起自己的抉择时,他突然想起戚游说的话:
“你知道你在北城那一年我易感期都是怎么度过的吗?”
“……看着这些照片,慰”
“……”
操。
温屿落立马拿上车钥匙下楼。
戚游要是敢在会议室那么圣洁的地方对着他的照片自亵……那他会膈应一辈子。
·
姗姗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然这种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了?那位温先生会来吗?”
王然扶额摇头,“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姗姗问:“戚总到底是怎么得罪温先生了,虽然他脾气差、情商低、嘴毒、爱pass员工的策划案、还喜欢威胁员工去非洲、浑身上下除了长得帅几乎没什么优点,但也不至于被讨厌成这种地步吧?”
王然叹口气,“小孩子别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