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收获吗?”
蔺枫道:“找到了个厉害的研究员,颂颂有望醒来了。”
蔺云庭反应很淡,他向来情绪不外露,没什么大表情。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事要告诉我吗?”
蔺枫不带犹豫地说:“没有。”
蔺云庭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瓷碗,仰头喝了一大口碗底的酒。
就这一幕,暴露了他长达几年的君子伪装。
“把阿颂交给你,委屈你了。”
“不委屈。”蔺枫说,“毕竟是我的弟弟。”
蔺云庭的长眉舒展,道:“你早就知道了吧,你和阿颂没有血缘关系。”
“……”
蔺枫隐隐感觉到蔺云庭叫他来的目的不纯,他盯着桌上加热菜肴的火苗,眼神像凝结了一层冰,“你想让我知道,那我是无论如何也得知道了。”
抛弃
蔺云庭笑了笑,笑意有些难以形容。
“当初收养你,是为了挽留一个人。”
他的思想飘远,停顿了几秒,接着道:“后来人没留住,却不舍得把你送回去了。再后来,就有了阿颂,他身体不好,你就背着我去学生物,学腺体研究,让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说实话,阿枫,我很感激你的。”
“……”
“您说这话,”蔺枫终于抬眼直视蔺云庭,“好像要跟我告别似的。”
“你猜对了。”
蔺枫全身僵住。
侍应生从蔺云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蔺枫。
蔺枫静默地看着,满脸的疑惑不解。
蔺云庭说:“阿枫,签了这个,你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
“可你也叫了我那么久的爸,我不会亏待你的,尾页的店铺、地皮,外加两亿人民币。公页生物科学院本来就是你的,该你的东西,还是你的。”
“……”
蔺枫长久的说不出话来,他和蔺云庭没什么寻常父子的情感,在蔺家他没有感受到过任何父爱。他不在乎,但不代表他不需要。
签了这个东西,他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彻头彻尾的孤身一人了。
蔺枫看完了文件,除了断绝名义上的父子关系,别的东西都没变。
他拿出钢笔,利索的在白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侍应生见蔺枫签好了,伸着胳膊去拿,蔺枫一把摁住了文件,抬起眼睛问道:“我能讨一个原因吗?”
蔺云庭说:“有这一层关系在,很多事情都会被牵连到。”
蔺枫不懂,蔺云庭是怕谁牵扯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