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跶着一会儿转圈一会儿跺脚,在初见的校园里对一切新奇。
程章只是这么陪着她,偶尔回应一两句,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光是这么看,完全看不出来,这个女孩遭遇过什么。
男人联想到从章云珠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目光不知何时悄然变得深沉幽静。
他盯着在前面四处打量的小人影,眼神缓缓落在她的脚踝。
那里有一处显眼的烫伤,正好绕着她的脚踝一圈。
亲生母亲多数时间都将她用铁链禁锢在房间里,整整18年,她还受过什么其他苦无人可考,女孩自己也不愿开口。如果不是因为她擅自报了北市的大学,她的亲生母亲因此疯狂暴怒,将那个房子一把火点燃,这种日子她不知道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那场闹得人尽皆知的火灾,首先葬送了她那个引火自焚的母亲,其次,也终于让她那个远在北市的父亲得到消息,将少女从那个连窗户都封死的牢笼里解救出来。
方倾辞正好看到一处人造小湖,波光粼粼的湖面让她心旷神怡,又转回头来兴奋地给他这个小舅舅指着。
程章的目光复又回到她那张令人生出恻隐之心的脸。
只看她这张脸,确实会让男人忍不住产生将她牢牢锁在身边囚禁一辈子变着法的欺负的想法,起码程章自认自己是会有的。
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他原本不是个心很软的人,也许是他对她确实有兴趣,也许只是看她那张脸和她的身体都格外顺眼,总之看到她单纯开心的样子,他竟为此松了一口气。
不管过去如何,总之她现在长成了这副让他荡漾的模样,还被送到了他的身边。
程章当然也是个占有欲强到没边的人,因为曾经导致父母离世的那场意外车祸,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他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必须要将任何风吹草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比如现在,他也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会为她打造一个舒适至极的牢笼,让她不知不觉,为其沉醉,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