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墨……疯子……
跟随奶水一起涌出的还有尿意,方语不得不运动起酸痛的肌肉,准备下床去撒尿,然而门不合时宜地打开了,
“你醒了?”
坏蛋的声音。
“我给你煮了汤。”
一盅鸭汤塞进手里,方语抬起眼皮,发现坏蛋鼻头红红的,不知道干了什么。
她摇摇头,想起身去干正事,却被一掌推坐回床上。
“先喝汤。”
再次站起,又被推回。
“谁让你解开的?”
“唔唔……”这么推两下,憋了一晚上的尿意到达了巅峰,方语呜咽了几声,面前的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要管我。]
她颤着手比划。
“凭什么不管?”
[我不是你的人。]
“那我们昨晚算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的手语太过复杂,方语找准机会箭步跨到桌旁,抽出挎包里的笔和本子唰唰写起来。
[你说过,这种事不是只有妻子之间才能做。]
沉知墨盯着那行字,陷入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好嘛,回旋镖终究是打回到自己头上。
“我回谢家拿了钱带你一起走。”
[不要。]
“英国也可以种地,也可以养牛,你喜欢牛,我给你买一百头,给你买块草地,成不成?”
尿意上头的方语没意识到这是对方做出的少有的承诺,只想赶紧穿上衣服去茅房,她使出全部力气挣开拖住自己胳膊的手,套起衣服裤子冲了出去。
“哈哈……”
方语前脚刚走,后脚季曼笙就靠到了门口,一副看人出洋相的可恶嘴脸。
她知道了,只要季曼笙在一天,她沉知墨连黯然伤神的机会都没有。
“表姐这么闲,不如来帮我做点事情。”
“我不……”
话刚出口,季曼笙脸色一变,沉知墨及时收住舌头。
“帮我翻译翻译这个。”
季曼笙掏出一沓信纸拍到书桌上。
“这算还你的人情债吗?”
“当然……”鸭汤被一把夺过,喝完那人还吧嗒了几下嘴,“不算。”
“那我凭什么……”
“嗯?”
沉知墨立马老实坐到书桌旁。
“翻译完你再写封信交给我,就说你思妻心切,特意从英国赶回,参加谢月枫的葬礼。”